烧了起来。
她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干家里最多的农活,愈发的听话懂事,甚至每天都费尽心机的去哄弟弟开心。
她想爹娘能喜欢她。
只要爹娘稍微喜欢她那么一点,她就可以像弟弟那样去读书,她才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或许是因为莫五的表现实在是难以挑剔,她爹娘最近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对她态度也好了很多。
莫五很是欢喜,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在第一时间她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李玫悦,和她一起分享。
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李玫悦很为莫五开心,甚至贴心的给她提前准备好了书包、笔,还有本子。
两人都满心期待着年后──莫五开始上学。
结果没想到在过除夕的前几天,发生了意外。
邻居的大娘在和莫五一起舀豆子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
从陈大娘的口中,莫五这得知原来她爹娘早就和人谈好了,等到年后就会把她卖给隔壁村,年纪比她爹还要再大一轮的老鳏夫。
对莫五来说,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不肯相信,爹娘最近明明对她好了很多,怎么可能会卖了她呢!
气血上涌,心里梗着一股劲,莫五气冲冲地跑回家找爹娘对峙。
不过最后却只得到了一句。
“滚一边去,这就是女娃儿的命。”
轻蔑,高高在上。
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不屑于给她。
寒冬腊月,天地间刮着风雪,但莫五听了莫大这话后的心,却比门外冻满了冰条的老树还冷,她一个人哭着跑了出去。
烧着柴火的屋子里,莫光山看着面前不停掉眼泪的妻子,烦闷地砸吧了两口旱烟,满不在意斥声说:“行了,死婆子,哭丧呢!女娃儿的命贱,她能嫁给拐子张就已经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夜黑风高,雪地路滑。
视线被泪水模糊的莫五一个不小心就脚滑跌落了山崖,顿时间,头痛欲裂,黏稠的液体不断从她额角流下。
冷风刮骨,血液不受控制的流逝着,她觉得浑身都好疼,接着慢慢的,就连疼她都开始感受不到了,只觉得冷,好冷……
风吹得她连骨头缝里都结满了冰碴。
昏沉的眼皮重重的压住了双眼,莫五拼尽全身的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
可是她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才看到的天,依旧是那么灰暗,压在她的头顶,满是乌云,没有一点光亮,看不见星星,更没有月亮。
莫五清楚的知道,这么冷的天,是不会有人来找她的。
就这样,她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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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到莫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眼前已经换了一番天地。
她一边揉着脑袋一边从榻上起身,谨慎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而且村子里也没有这种地方。
我居然没死?怎么可能!难道有人救了我?
还没有想出什么结果,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晕眩,莫五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差点就又要站不稳,还好她用手撑在梳妆台上,这才没有歪倒在地上。
莫五看着面前昏黄的镜子,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家在村子里是很贫困的人家,但是现在她眼前的这面镜子甚至还不如她家里的清晰,那么,这个地方会是哪里?
莫五看着发黄铜镜中印出的人影。
镜中的人眉头紧皱,神色阴沉,和被母亲把长发剪去卖钱的她不同,镜中的人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而且穿着材质和样式莫五从来都没见过的衣裙。
虽然身边的一切都和莫五所熟悉的自己大不相同,但是哪怕只是凭借面前这面模糊的镜子,莫五也能确定,镜中的人就是自己。
因为镜中的人有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和身体,就连虎口的红痣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心头涌起千头万绪,莫五不知道该从何理起。
突然,一个陌生的男音打断了她的头脑风暴。
“殿下,珈蓝什么都能做,求您不要...”珈蓝兀自低着头认错,他不敢往屏风内望去,更不敢想象即将迎接他的会是怎样的惩罚。
殿下会怎么惩罚自己,珈蓝不知道也不敢想,但是只要殿下不把他赶出去,他什么都愿意做。
听到屏风外传来声音,莫五这才发现屋内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从那个人说的话分析,他好像很怕自己,现在自己没有任何的线索,犹豫再三后,莫五还是决定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她从屏风内走出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衣着怪异的男子,低着头跪在地上。
听到动静,男人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