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不信任我亲手提拔上来的No.2?”
?夏洛特并没有因为那笑容感到半分的惶恐,而是终于放松下来一般,回应男人一个优雅的笑容:“为您效力,自然也是我的荣幸,陛下。我并没有忘记您的恩典。”
他端详着夏洛特,就像画家看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她穿着一件装点着珍珠和黄金镶嵌的绿宝石的暗红色立领长裙,高大的身体被包裹在坚硬的铁质胸衣内,显得十分丰腴庄严。她的双耳带着泪滴型的大珍珠耳坠,金色长发被梳成高发簪,穿插着与礼服配套的珍珠与宝石发饰。她华丽夺目的装束总是使人忽略她的样貌本身也是十分光彩照人的。
“你和他的女儿,还算忠心能干吧?”他嘴角的笑意更上扬了一些。水晶吊灯斑斓炫目的光线照亮了议会厅的每一寸墙壁与地板,室内的一切都显得富丽辉煌,仿佛没有比站在这灯光下的两人更加光明、伟大的人物了。
夏洛特与她敬爱的君主并排站着,一种暧昧、黏腻的氛围弥漫在这对君臣之间。他们心照不宣地笑着,由低声到放声大笑,就好像世上没有什么比他们所想的事情更荒谬滑稽的了。黑暗笼罩着辉煌的帝孚日城堡,这里每一处走廊,每一个黑洞洞的房间,都藏匿着各自的秘密。那些数以万计的居住在这里的人与在他们胸膛中跳动的心,也像这些房间一样,包含着他们的秘密;即使是靠在最靠近他们的那面墙壁、那个胸膛上,也无法彼此窥测。一种本能的、无法遏制的欲望悄悄地在每个帝孚日人的心中滋长。那些比黑夜更黑的影子游荡着,空洞地表演着他们熟悉或缺失的行为与情感。而在所有黑影之中,名为卢法斯与夏洛特的两个影子交叠、相连着。
那个只由他们分享的不可告人的预言像蟒蛇一样将他们紧紧缠绕在一起,肉融于肉,骨融于骨,使他们比世界上任何一对爱侣都要更加亲密。
许多年前,那个诺森布里亚遥远的夜晚,年少的卢法斯并不知道,那个预言将在日后漫长的数百年岁月里阴魂不散,深深地刺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