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充实的嘎蛋的一天。
“舒淑,待会把留置针给胖仔插上,留院观察几天,给他主人打个电话,说一下情况。”
“好的,李医生。”
“米糊的去势手术安排在明天,到时你们几个人一起学一下,公猫去势手术是比较常规常见的,争取早点上手,对啦,别忘记执兽考试,多刷点题啊!”
李亦北语重心长的嘱咐身边的助理,心里暗暗想起自己备考执兽的心酸泪,刷题刷到眼冒金星,又暗自窃喜自己稍有天分,努努力还是有所收获,看着他们考了几次已经躺平的样子,竟觉得十分可怜,考试也是把双刃剑啊,这个世界评判人的标准竟喜欢落在分数上面,有时候分数高又能怎样呢,还不如有个好爹。
晚班时分,大雨倾盆而至,舒淑嘟囔着没伞就算了,还没人来接,说罢和其他助理闹腾打趣儿,寄养室的哈士奇像要上天一样在笼子里不安的疯叫,声音响彻整个医院。
李亦北遭不住,将它放出来透透气,离开了笼子的哈哥如同脱缰的野马,刹时,又突然冷静下来,对着玻璃门外看,没人啊,怎么突然如此安静了,哈哥又对着玻璃门外狂吠了两声,李亦北打开门四处观望依然不见有人,见鬼了吧!
“你在狗叫什么!”
哈哥一脸懵逼的看着李亦北,对他小声叫了两嘴,突然移动身躯朝着前台走去,十分泄气的趴在李亦北的椅子旁边。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又不叫了。”
几个莫名其妙的高级动物-人类,在电闪雷鸣的雨天,嘲笑一只狗。
即使雨再大,也阻挡不了众人下班的步伐,今天这么大的雨应该也没人来了,李亦北让值夜班的同事也回家休息,一同工作的几人要么打车回家,要么蹭了同事的车,独留李亦北在医院处理当天的病例存档和业绩统计。
一声巨雷,把哈哥吓得浑身颤抖,真是条傻狗,只见它突然惊起,对着玻璃门外狂吠不止,李亦北烦躁得很,牵着它要将它关进笼子。
“别叫了大哥,噶你蛋也不是我愿意的,我向你道歉啊,大哥,求求你别叫了!妈呀!”
玻璃门突然有响动的声音。
“有人吗?”
张佳南见空无一人,声音放大又叫了一声。
“有人吗?有只小猫受伤了。”
李亦北在寄养室里听见声响,一边去关僵着不肯进笼子的哈哥,一边着急的答话。
“有人,马上,马上来了。”
李亦北费了好大的力才制住哈士奇,整了整衣服,赶忙从寄养室里出来,这么大的雨,居然还有人来。
两人眼神碰撞,顿了很久,直到小猫又虚弱的叫了一声。
“它受伤了,我在草丛捡到的,看看能不能活。”
李亦北接过了猫,眼神却一直停留不动。
“看看能不能活?”
不经意间红润的眼睛终于从张佳南移到了小猫身上。
张佳南跟着进了诊室,见李亦北迟钝的检查动作,又心有不忍的去扶住了猫,冰冷的手指碰到那双温暖的手,让原本迟钝的动作有些微微的发抖。
“应该是骨折了,我去拍个片看看。”
“嗯。”
李亦北把猫抱进拍片室,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三年了,张佳南,真的很想你。
擦掉眼泪,逐渐变回熟练的动作。
“右腿骨折,需要做个手术,今天先打个针放医院留观一下,明天上班等赵闻来一起做。”
李亦北拿出了留置针。
“你帮我扶一下?”
助理的工作不干许久,针插了几次还不见血,李亦北额头上冒出尴尬的虚汗,朝着张佳南微笑道:
“你别担心,猫血管有些太浅了,需要多插几次,这是很正常的......”
张佳南看着,示意没有在意。
插上了针,小猫放进了留观室的笼子里输起了液。
“我明天得回去了,做手术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费用大概多少?得住一下院,如果能顺利活着,我会养它。”
“你加一下我微信,我把片子、手术情况和费用到时发给你。”
删除了三年的联系方式又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回到了张佳南的通讯录里。
“麻烦你们了,那我先走了。”
手摸到玻璃门的那一刻被重新拉回,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张佳南拥进怀里,李亦北那该死的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收不住了。
“别走,你去哪儿?”
“李亦北,你不是死了吗?而且我们好像离婚了,你现在抱着我是什么意思?想要旧情复燃?”
抱着的力度更加重了,无论张佳南怎么挣脱,都无济于事。
“放开!”
眼前的人丝毫不听劝,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