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好一会儿才道:“许小姐,你……”
“我知道。”我打断他的话,“你不用再说了。”
气氛一下子又冷凝起来。
“伤口疼不疼?”我看着他的手肘,那里也有一块擦伤,此刻已经结痂。
“没什么。”他摇摇头,淡淡地说道。
“我先去休息了。”说完,我站起来,看了他一眼,“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我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于岚的声音,“许小姐,万事⋯小心些。”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约莫过了两三日,庄子下人来报,人已经走了。只在床头留下一封信和一个檀木匣子。下人把东西送到许府来,我原以为又是什么小玩意儿,打开一看
“好家伙”我腾地一下站起
竟是一大盒银票,被摆放的紧紧实实,我点了点,整整八千两。青婴也凑了过来
“哇”那位大人真是好手笔,一下子便送了这么多。
我傻呵呵的笑了笑,把匝子紧紧抱在怀里
“上次冒犯了姑娘,略备薄礼,聊表歉意。还望姑娘莫怪。”信仍旧和上次一样,话无落款
薄礼?我默默的合上信纸,没在说话,寻了个由头,让青婴几人退下了。无他,只是想到西北的将士们,叹了口气。想了想,唤来了上午刚回府的有财,让他找个路子,把这些东西给外祖父那里寄去。虽然是杯水车薪,可是也聊胜于无
一连几日,于府那边和之前一样时不时送来一些小东西,只是不像之前那样款式低调,反而处处能映衬出我这个丞相府小姐的高贵与张扬来。
只是我始终神色淡淡,提不起一丝兴趣。只看了几眼便让人把东西收起来了。还陆续几次收到大小数额不等的银票。我都未给与对面回应,那人却毫不气馁,接二连三的好东西不要钱似的送到我房中。
“这算什么啊”我微微叹了口气。刚好这段时日,忙着帮父亲处理长公主府的罪状,又要打点各个府间的关系走动。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转眼便到了一切事毕,尘埃落定的日子
当日早朝,陛下强撑着病躯,颤颤巍巍地走向龙椅。阴沉着一张脸看完了父亲递上前去的奏折,啪的一下摔在了还想着开口为长公主求情的老太傅脸上。
天子一怒,群臣皆惊。
老太傅一颤,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陛下又摔了几本奏折,最后又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椅扶手,气的又咳嗽起来。
“长公主谋逆,罪无可恕!即刻起,废除封号,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入宫!”
“都愣着干什么!把长公主绑了!”
陛下气急败坏地喊道。
几个内侍应声而出,他们身后跟着一队禁卫军。
长公主似乎没想到陛下会真的下狠手,脸色惨白地看着陛下。
“陛下,您可是要谋杀自己的姐姐吗?”
“臣妾是您的亲姐姐!您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长公主声泪俱下地喊道。
“你若还是我的姐姐,便不会联合外贼来谋害我!”陛下冷冷地说道。
“臣妾没有!”长公主喊道,“臣妾没有谋害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
“臣妾是冤枉的!”
“臣妾是冤枉的!”
她这样一遍遍地重复着,似乎想将这句话刻进陛下心里。只是可惜,陛下并不买账。
禁卫军很快将长公主绑了,押着她出了大殿。
长公主一路都在喊冤。只是声音被外面的风声盖住,听不真切了。
朝臣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许丞相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怅然。当日长公主得势时曾帮衬过多少人,如今失势又有多少人为她求情呢?又有多少人是真情实意,又有多少人只是虚情假意?什么长公主,再怎么尊贵。也不过是权力的牺牲品罢了。
当晚间于岚便得知了这个消息,一时间有些怔忡
此时天色已晚,客人大多已经散去。他正与手下一个酒楼的掌柜谈话时,却见忍冬气喘吁吁地跑来
公子公子,那位⋯
见还有他人在场,忍冬禁了声,只不停地用眼神朝对方示意着
方才忍冬听到有小厮嘀嘀咕咕地在抱怨着说有一个厢房的客人,是个姑娘家,独自一人来,喝了许多酒。一个人定了一间雅间,担心出事云云
忍冬刚好办完了手上的事,想着顺道过去看看。没想到远远看去
诶?那不是让自家主子这几天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吗?
于是,忍冬不敢耽搁,当下便跑来楼下寻自己的主子
怎么了?什么事这样急?
于兰偏过头来问。掌柜的禀报完了事,识趣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