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衫迷迷糊糊睡梦中又想到了大学毕业那天。那个曾经穿着白衬衣高高瘦瘦,鼻梁挺拔眼眸深邃,目光望向谁都略带着深情的人叫李霄。这次他换成了学士服,学士服下面的他似乎没有了大一的青涩多了考研失败的疲惫。一衫静静地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他走向他的室友,好似大家的快乐都屏蔽了他,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转头点燃了一支烟。一衫眼眸一震,每次他难过时都会点根烟沉默不语走在她身边,只是走一走好像一根烟结束他的烦闷也结束了。
可这次不一样,他掐灭了烟头还是深邃的望向远方,正好是一衫班级的位置。一衫正担心的出神怎注意到他突然的注视,赶紧假装没看见跟大学室友阿红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排队拍集体照、单独合照、室友合照…一衫好像都在流水线微笑,因为她知道,她的李霄并不开心。“不,他何时是我的了?从未!”一衫自言自语道。
阿红走过来“一衫,一会去跟电气学院的合照你去吗?”
“啊?是电气工程他们吗?”一衫还是犹豫了,她知道自己想见他问问他还开心吗。
“嗯,他们就在马路对面。”
“嗯…算了吧。我有点头晕,天气太热了,你们去吧。”一衫找着理由敷衍过去,她不敢。不敢去面对已经分道扬镳的他,她不知道什么身份可以去见他。
一衫假装有点头晕往小卖部走去买了一瓶水坐在门口伞下乘凉,她趴着想,或许只是因为他考研失败了,跟自己没有关系,他如何不开心都跟自己无关了。
“你中暑了吗?”
一衫突然抬头,心跳像漏了一拍,望着眼前这个鼻子还是那样挺拔,皮肤白皙,眉头却锁住的熟悉的他。
“没有,只是有点热到了,坐一会就好了。”一衫下意识想逃离他的关心,从前他给了她所有的关心陪伴就是给不了她想要的身份和承诺,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又何必要这些关心呢。“我先走了。”一衫想立马逃离这个小卖部。
起来的一瞬间他还是拉住了她“你知道的,我不想你不在身边。”李霄头一直低着,沉闷的一字一句的吐出来。
“可我一次又一次问你答案的时候,你没拉住我,我追问你我想要的是偏爱的时候呢?”一衫好像听到那句话情绪再也绷不住了。曾经她把他看成了最爱,生日、圣诞、冬至、万圣节…两年里几乎所有节日都在一起,跟他一起去爬泰山手牵手走过最难的路,手牵手看到了太阳的第一句光穿过云层,打球受伤时第一个冲向他…可就算一切这样还是得不来一句偏爱。一衫累了,累的没法在我陪伴付出了,本来收拾好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推开了又说什么想要我在你身边,渣男还不够彻底吗。
一衫停下回忆,甩开他的手擦干眼泪就往校门走,她甚至不想回到这个校园一步。背后李霄的身影却一直没消失。她一边抹泪一边大步走着盛夏太阳都像感觉不到了,只是觉得校门从未像现在这般遥远,从前晚上他送她回宿舍总觉得这路太短走的要慢一点更慢一点。
脚步很重但是她也不想停下来因为她知道李霄一直在身后,突然眼前一黑,她真的中暑了。
醒来已经在校医室,床边坐着的是李霄,他紧紧握着一衫的手一直呢喃着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一衫问道。反正已经避开不了那就索性说清楚。
“我想等你等我都考研成功再跟你在一起,我想给你更好的未来,你生日的时候我给你生日礼物你问我什么意思,我其实早就想告诉你因为我一直很爱你会一直在你身边就像你当初给我写的stand by me一样,可是你考研那么努力我怕影响你,只能给你说一起好好学习。”
“够了!曾经两年时光一直到最后你才知道学习吗?”一衫不想听他辩解的话,
“你知道我只有你啊,一衫,你一直想等我说我爱你,我爱你一衫,爱你的笑,你生气,你撒娇,你所有的样子。可我不敢说爱。”李霄说这些话眼睛红红的全是血丝。
一衫看着他眼里的血丝,她知道这次他的心,不免有些不忍。
“可你已经失去我了啊,我想要爱的时候你不给,我想走开的时候你追上来,你当我的心是橡皮泥吗随你怎么捏。”一衫好像已经没有力气哭了,沉默的说到。
“我们这两年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难道还不懂吗,陪伴的每一天都是爱,如果在一起会分手还不如一开始我们就是好朋友。”李霄一直握着一衫的手,生怕一放开就拉不住眼前的人了。
一衫望着窗外想起曾经的每一天,坐起来看着眼前这个颓靡的人,手忍不住擦干他脸上的泪,抚摸着他脸颊,缓缓抱住他。似乎这两年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暧昧的委屈都在这个拥抱里。李霄头埋在她手臂轻声抽泣。她从未见过他流泪,大三他打球脚踝骨折了,考研失败了,都从未见他落泪。
一衫轻轻拍着他的背似乎也跟自己两年的委屈和解了。“李霄,我爱你,曾经想过最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