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羽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儿,直视着他。
“不是我干的。是我的话,你现在不可能还能站着和我说话。”
朱羽晗扑哧一声就笑了,笑过之后,眼里只剩玩味。
“我知道不是你啊,我看到是谁动的手脚了。”
疑惑探寻的目光扫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你还是吃下了那些东西,你是故意的?”
朱羽晗点点头。
“小小苦肉计而已,我不这么做,言言怎么会心疼,怎么会不顾一切地跑来看我。
总比让她和你这种危险分子同在一个屋檐下,和你朝夕相处的要好吧。”
谢潇羽碾灭烟头,冷冷地拎过他的衣服领子,就要给他些教训。
“打,朝脸打,你看到时候和你拼命的是谁。”
谢潇羽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想起白天仅仅是捏红了这家伙的手,薄谨言就跟动了心肝儿似的。
这要是真打坏了这家伙的脸,估计倒霉的肯定也是他。
谢潇羽放开了朱羽晗,并替他整理好了衣领。
“弟弟,想跟我玩卑鄙的,那我以后可不客气了。”
朱羽晗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这叫兵不厌诈,毕竟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但好在,你现在出局了。”
一阵冷风吹过,谢潇羽的领带随风飘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朱羽晗毫不介意。
“知道。许是因为我的名字里有一个和你一样的‘羽’字,许是因为我有点像你。
但也可能,她只是单纯地喜欢我这个人,不参杂一丝杂质。
接受现实吧,你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谢潇羽觉得有些无聊。
“你让我上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朱羽晗低下头,微弯了嘴角。
“当然不是了。我是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谢潇羽竟表现出了少有的耐心。
“哦?说吧,我洗耳恭听。”
朱羽晗的思绪,仿佛飘得很远。
“从前有一座特别漂亮的庄园,庄园里只有一个主人。他有上百号佣人,却没有一个家人陪伴他。
他从来没有过朋友,同龄人都觉得他是个可怕的怪胎,他总是像个鬼魂儿似的,突然出现在某个地方,利用各种血腥恐怖的东西把人吓死。
他的父母给了他很多钱,却从不肯给他一点爱,长这么大,见过这两个人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最珍贵的东西,就是在他十岁的时候,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只机械甲虫。从此以后,他的父母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说到这里,朱羽晗眸光微动。
曾经,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心里只剩下了恨。
但现在他不恨了,因为薄谨言的出现,他贪恋的那一丢丢亲情,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直到有一天,这个少年突然被父亲的人接走,去参加一个宴会,他这才知道,原来他有弟弟妹妹,原来他的父母可以那么爱自己的孩子。
他不懂,为什么他不配得到爱。
与人鲜有接触的少年成了那些富家子弟欺凌的对象,他一直默默忍受着,直到有人摔坏了他的机械甲虫。”
一丝躁动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被他压了下来。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一下子变得双目赤红,仿佛被恶魔附了体一样,差点杀了所有人!
事件中的男孩子无一例外,全都受了重伤。他揪着摔坏机械甲虫的那个男生不放,骑在他身上揍得他血肉模糊,整个人像是失控了似的!
眼看那个败类就要被打死了,一个女神突然出现,握住他即将落下的拳头,诚恳的说道,‘我能修,相信我’。”
每每想起这件事,朱羽晗还是会激动不已,虽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发狂,但这种感觉他忘不了。
“他看到此时的女神正逆着光,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那些男孩个个身份显赫,差点被活活打死的那个尤其惹不起,他是真正的贵族,某个伯爵的儿子。
女神只是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然后对那些欺负人的男孩说,‘你们活该!再敢动他一根头发,我就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朱羽晗的脸上全是笑意。
“你知道吗?她好帅啊!简直太帅了,怎么会有这么飒的女人,还长得这么好看!”
谢潇羽难得的认同。
“这像是她会干的事。”
朱羽晗很认真地看着谢潇羽。
“所以你明白吗?”
阴鸷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朱羽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但谢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