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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梦(1 / 3)

比勒斯说金鹏一定会回来找她,可是并没有。

荧心神不宁的调息养伤,一边防范外敌入侵,一边留意着他的动静。中了情降术法后他应该已经对她动情,却仍然不动如山的坐镇摩拉克斯军中,甚至不曾带过只言片语给她。

荧叹了口气默默安慰自己,他看不见自己这副窘迫的样子也好。她不愿意放他去找甘雨,是因为战场凶险恐有性命之忧。而现在她四面楚歌,让他留在军多将广的岩王领地反而更加安全。

没有金鹏的百年来,她一个人也过得不错。可坐在冰凉的祭坛上,想起已无人为殿中烛台添油,她不免觉得寂寞难耐。

他知道她向奥赛尔宣战了吗?他知道她成为众矢之的了吗?他在听着周围人咒骂她,误会她时,会替她感到惋惜吗?

他……真的爱上她了吗?

荧第一次对比勒斯的法术产生了怀疑,会不会这东西只对人类有效,而魔神与金翅鹏王不被计算在内?

“金鹏,我还能等到你吗……”

外面安静得诡异,她龟缩在神殿里,贪婪而不知满足的挥霍着最后的安逸。身体的伤渐渐痊愈,可心口始终留有一道裂隙,看似无伤大雅,却不断有风渗透,吹凉了一池春水。

等到可以下地行走,她迫不及待地隐藏身形扮作一个迷路的药童,鬼鬼祟祟的溜向山下的营帐。

伤及心脉,她每走一步都如踏在刀尖,脚步却意外的轻盈欢悦。可是越靠近王帐,她反倒越是扭捏起来。

他此刻正在做什么呢?他会欢迎她的到来吗?他是否也和她一样怀念着过去相依相偎,亲密无间的日子?

他会不会,也在期盼与她相见?

营内灯火通明,漫布着刺鼻的血腥气,几个医者匆忙的穿梭在伤患之间,荧稍作刺探便混进了金鹏的帐房内。

“金鹏!”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面青唇白了无生气,身上像是结了一层寒霜。

“这是怎么了?”

她急忙上前执起他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将微薄的暖意传递给他。

“你是刚来的?”随行的另一位医者奇怪的瞥了一眼,没工夫细想便与她说了实情,“玛尔法斯来犯,金翅鹏王不敌受了伤。大家闹着要找玛尔法斯算账,他又强撑着拦下了。”

真是笑话,她前几日连床都下不了,如何来犯?荧咬牙切齿的将比勒斯列入了死刑,她最擅变幻,定是趁她伤重,扮作她的样子前来挑衅了。

“我能做的都做了,还得去救别的伤员,你若是有法子就试试看吧。”说完他便离开了。

荧想要将自己的内力传输给他,可白忙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几日前的大战中耗尽了功力,也亟待滋补,哪里有富余的给他?

“大家冷静一下,金翅鹏王为了阻止我们意气用事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至今昏迷不醒,难道这种时候我们还要给他添乱吗?”

窗外人影幢幢,一片嘈杂中还能听见有人热血沸腾的呼喊着要向玛尔法斯讨债,替仙人们报仇雪恨。他们情绪饱满高涨,弹奏着激昂的曲调。

“金翅鹏王究竟为何百般阻挠,莫非他真如传言一般,是祟之魔神派来扰乱军心的细作?”

此话一出人群哗然,尽管大多数人立即驳斥了这个荒谬的观点,可近来无往不胜的大军屡战屡败,恐慌与猜忌在营内悄然蔓延,谁也说不准这位从天而降的金翅鹏王是否是另有所图。

荧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金鹏,这就是你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东西吗?”

他的气息微不可察,已然游走至了生死的边缘。怀中的温度逐渐流逝,容不得她再三犹豫。

既然错误已经犯下,那也无所谓次数多少,总不能白白背上这份骂名。

荧卸下伪装走出了营帐,“各位如此热衷,不如就做我的养料为我所用吧。他日我若登神,你们也将分享我无上的荣光。”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她的脸,“是玛尔法斯,她又回来了!”

他们的脸上有畏惧,愤恨,甚至有点兴奋,“尔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玛尔法斯作恶多端,军中四员大将皆折损于她手,我们绝不能放过,大不了与她玉石俱焚。”

不等他们有所动作,荧准备已久的法阵瞬时启动,躁动不安的空气刹那间冷静下来。

“凭你们也配与我同归?乖乖入梦吧。”

控制人心对荧来说就如吃饭睡觉一样简单,除了医者和奄奄一息的患者,营帐区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的着了她的道。余下逃过一劫的人慌不择路地找仙人禀报求救,等他们匆匆赶来一看,地上哪里还有荧和金鹏的踪影。

“玛尔法斯简直欺人太甚!犯我领地,伤我子民,还三番四次掳走我方大将,待我们重振旗鼓,定要让她为此付出代价!”

在营救不知所踪的金翅鹏王和救治眼前的受害民众之间削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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