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很狗腿的站起来，笑说：“飞哥……你怎么来了，慧慧姐说你今天休息。”
小波从常鸿飞身后冒出来，一手搭在森森椅背上，嬉笑说：“段永森，行啊你，请人吃大餐也不带上我们。”
“这哪能呢，原本就打算请你们一道来的！”
说着赶紧拉椅子，安排座位。
他们的座位原本就是张长桌，6个人挤一下，勉强坐得下。
段鸣宇被从孙慧身边哄开，孙慧挪了位置，看常鸿飞气定神闲坐在她旁边。
孙慧目光略过他耳钉，看到他嘴角意味不明的一笑。
想到大概一桌子人都在看着他们，他们现在是情侣，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一同出现，不能什么都不说，于是问：“不是说在睡觉？”
他语气淡淡：“睡醒了。”
森森吵着要加菜上酒，给服务员新要了菜单，递给常鸿飞，常鸿飞推给小波。
小波拿着菜单，看着一桌子未下锅的菜品，叹道：“段永森你这个死抠门，今天挺大方啊，要不是看你朋友圈，也不知道你今天在这大请客。”
森森挠着脑袋，嘿嘿笑着：“要知道你和飞哥来，今天就不在这了，咱们去国奥！”
小波也不跟他客气，又加了四份肉，两个蔬菜。
话题自然谈到了常鸿飞在兴县的项目，森森亲自倒酒，嘴里恭维着，让飞哥有活想着他。
小波啐他一口：“你小子心够大的，我都没轮到，你就想着越级提升！厂里活不够你发？不怕茂哥找你麻烦？”
“都是一家人！茂哥哪计较这个。”森森嘻嘻笑着，挠挠头解释，“我这不先排上队，排在小波哥后头，飞哥有事想着我。先干为敬。”
说着一整杯啤酒喝了个底掉。
孙慧不太清楚常鸿飞的事业，只大概知道他们兄弟俩共同经营工厂，一个管生产，一个管业务。
最近几年步入正轨，常鸿飞慢慢发展其他事情，赚了钱也会给常鸿茂分红。
去年是去承包地，种些经济作物。今天又开始和几个朋友搞工程，第一个项目就在兴县。
从贺敏春抱怨的话语中，知道搭进去不少钱。
他能不能赚钱不知道，但身边两个小弟都很看好他，一个死心塌地，一个上赶着表忠心。
几杯酒下肚，森森话更是多，像个大喇叭一样，甜甜拦都拦不住，只一个劲的往他碗里夹肉，让他多吃东西堵住嘴。
孙慧喜欢吃辣，因为贺敏春生病，不能吃重口味，最近两个月家里饭菜都口味清淡，今天似乎想要一下子补回来，吃得鼻尖上都是汗，餐巾纸擦鼻涕用了一堆。
常鸿飞和人说着话，不动声色地把她果汁杯填满，随口一句：“嫌辣就少吃！”
孙慧端起杯子就是一大口，摸了把鼻子上的汗，“不辣还能叫吃火锅！”
常鸿飞就不吃辣，不知少体验了多少人生乐趣。
他们这头吃得正尽兴，那一桌小女生似是吃完，准备结账离开，几人推推挤挤，在争执什么。
终于还是那个高个子女生过来，伸出手机直接问：“段鸣宇，能加下你微信吗？”
段鸣宇吃得也是辣锅，正吃得额头冒汗，抬头看见同学，很冷库地回了句：“我不用微信。”
高个女生有点急了：“你和冯晓薇是微信好友，怎么就不能加我们？”
段鸣宇一时语塞，皱着眉头没想好怎么回答。
一桌子人都看着他俩，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大概因为受人关注，段鸣宇表现得更加冷漠，低头吃菜，再次冷冷回道：“我不用微信，也没加她好友。”
女生显然不信，被这明显敷衍的回答气得面色发红。
场面太过尴尬，孙慧于心不忍，笑着说：“妹妹，我加你一个微信吧，我是他姐姐，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
小女生有了台阶下，虽然不认识，但看孙慧长得好看，人又这么和善，真的拿出手机扫了她微信号。
“蓝色的小迷糊，”孙慧点了通过，念出她的微信名，笑说：“名字真可爱！”
小迷糊羞涩地笑笑，回答：“谢谢姐姐。”
孙慧也对她笑，替段鸣宇解释说：“我家里人不太支持弟弟早恋，管的可能有点严格了，让他对所有女生都态度冷漠，希望你不要介意。”
小迷糊茫然地点了点头，她既明白了对方家人的好意，又收到人家对男女同学交往注意纷纷的友善提醒。又看了段鸣宇一眼，转身离开了。
桌上三个男人吹得厉害，孙慧不想听他们哨，渐渐和段鸣宇瞎聊。
问他现在高二几个班，分班后成绩怎么样，班里男生多还是女生多，经常考学校第一名的是哪里人，县城学生会不会鄙视农村学生，学校活动多不多，某某老师离婚了没有，某某老师上课是不是还只是低着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