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如今比不得从前儿子尚且少年十五六岁时候,荒唐也就当作少不经事可以说得过去。
眼下程文纵可是快到弱冠之龄了,宋氏早就替儿子做好了打算。
待到程文纵入了国子监后,又正好是父亲荣昌侯寿宴在即。
到时候荣昌侯府的寿宴上,自然是高门各府的女眷都会去,宋氏要借此好好给儿子程文纵挑选一个足以给儿子往后仕途助力的贤内助才是。
断不能被府上低贱的奴婢,坏了儿子程文纵一片明朗的前程!
“夫人放心,如今有这一方绢帕在手,奴婢定能找到今夜和大少爷相处的那个婢子!”
墨梅很是信誓旦旦地将宋氏的话,应承了下来。
……
翌日,程青亦一夜好眠,睡到自然醒,只觉得神清气爽。
不过和程青亦的一夜无梦相比,秋蒲到底还是担忧着昨夜花园里的那一出,夜里翻来覆去了许久才好不容易睡下,结果还梦到大少爷找到青禾院来兴师问罪。
于是,程青亦从内屋出来,瞧见外屋盯着一双黑眼圈的秋蒲时,很是惊讶:“秋蒲,你莫不是昨夜都没睡了?就因为那事?”
至于那事是何事,程青亦相信,秋蒲能听懂。
“奴婢确实忧虑。”
秋蒲如实说了,又连忙道:“不过奴婢昨夜并非都没睡,就是睡不踏实。”
程青亦几步走到秋蒲的身边坐下,抓了秋蒲的手给她探了脉。
“就是受到惊吓了,是我考虑不周了,昨夜该给你吃些安神的丸药才是。”
说着,程青亦便又折回内屋,取了一个瓷瓶出来,递给秋蒲:“这丸药你服下两粒,回自己屋里去补个回笼觉吧。”
“这怎么行。”
秋蒲连连摆手:“昨夜是奴婢给姑娘守夜,理当今日伺候姑娘晨起洗漱一应事宜的。”
“你养好精神,才能以后更好地服侍我。”
程青亦直接把坐着的秋蒲拽起来,推向厢房外:“快回屋补觉吧,将冬菊喊来替你就是了。”
“可是……”
秋蒲还想说,不成想冬菊正好推门进来。
冬菊疑惑地看了秋蒲和程青亦:“姑娘和秋蒲这是?”
程青亦只笑了笑,不答反问冬菊道:“你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要说与我听么?”
冬菊顿时点了点头。
“奴婢确实要和姑娘说件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