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如听下人传沐家所言,挑眉。“这是嫌我送的礼樽少了。”
“蒲玲,那在以我的名义送上几箱。”
沐青在余庆堂中慢慢踱步,打开箱盖,不禁扬了扬嘴角:“朝堂上的人,就是阔气啊,出手这么大方,真是不给我退出的机会啊哈哈哈”
沐青挥手合上箱子,道:“暗哨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及时来报。把箱子里的东西,给弟兄们分了吧。”说罢上楼,也没点灯,心中道:“想把弄玄鸟于手掌间,你想的太轻松了。”
“主子,您认为沐家可以为您所控?”蒲玲问道。
“蒲玲,你以为那几箱礼樽很有用?当然不是,得让咱们的玄鸟入局啊。见了一面退出肯定不行……”萧凌如看着棋盘的黑子,勾了勾唇。
此时,棋盘之间,白与黑交相呼应。
沐青回到二楼房间,拈出一张信纸,提笔写道:“礼以收到,可见公子诚心。当夜匆忙一见,属实冒犯。还请公子再选一地,虽千里远,必一人单骑往之赔罪。”字迹刚劲却不失灵动,随后卷起,塞进一只小小的竹管中。打了声哨子,窗外闯进一只翎羽光亮的海东青。将信系在海东青的腿上:“我知道你认路的,亲自交到他手上。”
海东青顺着半敞着的小窗离去。
近几日京城天气微热,萧凌如一大早吩咐小厮打开小窗,此时那小窗还未开启,那海东青停在小窗旁,萧凌如起身,缓步走向小窗,便看到一海东青停在窗边已久,将其带入屋室。
看到海东青的腿系有一信条。将其取下。
“啧,找个地方再见一面?”手指微微曲起,点了点桌案。
“啧……”将信条就着燃着的蜡,点燃,化作灰烬。
“那就到时候再说。”看向海东青。
海东青看了人一眼,将手掌放到海东青面前。海东青看了看人的手掌,调到手掌上。
跪在蒲垫上的人儿起身,将海东青顺着刚打开的小窗,让其飞出。
沐青看到海东青回来,并未带回回信,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还是戒心太重啊呵呵”也不理,兀自看书。
“公子,最近几日很多府邸给您下了贴子,请您一聚。”
“哪几府重要,就放到我案上,其余的几府改天再说。”将古经翻到下一页,“对了,昨日进宫听侍卫所言,京中开了一家醉仙居?”
“对。”蒲玲愣住,随后说道。
萧凌如得到回复,起身从一旁拿了一个空白的折子,提笔在折子上了写道:
【尊请沐府姑娘,后日去醉仙居一叙。】
萧凌如命人将折子送至沐府。
日旭东升,去了摄政王府,与摄政王和摄政王妃闲聊,今日仅仅是叙旧,过几日萧府要设宴。
沐青把弄着手中的折子,复又看看上面端正的字迹,轻轻一笑,拉开一只暗格,仔细放好。
转眼间,时日已到,想着上次见面匆忙,便穿了一袭绿色的衣裙,乌黑的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在腰间别好软剑。临走前,想了想还是扯了一条淡绿色的面纱带上,又检查了怀中袖中的暗器,牵出一匹黑马,直奔醉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