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面去。”
“为何?”
“床榻上沾了血迹,奴婢要叫人来清理床榻。”
一听到床榻上沾了血迹,空青的眉头紧皱着,薄唇抿着,显然很是纠结。
“空青,快些!”是小皇帝在催他。
几个呼吸之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好。”
空青走到床边用被褥将苍梧裹紧,手臂穿过膝下,手背不经意间蹭到一片潮湿,他后背顿时一僵脸色瞬间变得不好了起来。
他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手臂一用劲将苍梧给抱了起来放大屏风后的贵妃榻上。
苍梧几乎是被扔在贵妃榻上,她看着空青放下她之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地跑去放置水盆的架子旁。
空青看着手背上方才不小心蹭到的浅浅血迹,心中升起一股烦躁,将手放在水盆中反复搓洗,直到手背已经微微泛红才停下。
他拿出帕子仔细地将手指擦干,直到手上一点水迹都没有。
苍梧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好洁的毛病有犯了。
若说这个人有什么缺点的话,大概就是极致地挑剔,极致地好洁。
衣袍沾了污渍便不穿了,地上有滩水要绕开走,珍藏的医术不能有一丝卷边。
方才不过是不小心蹭到些血迹就恨不得将手都给搓掉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苍梧知趣地将脸埋在被褥中。
那头玉蝉见苍梧去了屏风后就出去叫了几个宫女进来。
“昨夜我来了癸水不小心弄脏了龙塌,你们几个将床褥换了拿去洗了。”
小宫女听了露出羡慕的神色:“是,奴婢遵命。”
整个宫里没人不羡慕陛下身边的玉蝉姑姑。
“玉蝉姑姑命可真好。”
“就是,陛下日后肯定给玉蝉姑姑封个妃子。”
“不仅侍寝就连弄脏了龙塌陛下都不怪罪。”
几个小宫女到底年纪还小,抱着换下来的被褥嘀嘀咕咕说悄悄话,正巧被回来的元总管撞个正着。
“杂家平日里是太纵着你们了,连陛下都敢议论?”
小宫女被这么一吓立刻跪了一地:“总管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元总管向来对年纪小的宫人宽容三分,训斥了几句就挥挥手让她们走:“去去去,下次再叫杂家听到,定要掌嘴。”
“多谢总管。”
“王爷您这边请,奴才去通报陛下。”
“嗯。”摄政王轻嗯了一声,“有劳总管。”
他进到寝殿内时,苍梧正裹着被子靠在玉蝉怀中喝药。
披头散发跟没骨头似的,喝几口药还要吃个蜜饯压一压,整个软绵绵的毫无男子气概。
屋子里还有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还有他那个贴身宫女,不知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生得平平无奇却将他迷得五迷三道,连来了月信都要她侍寝。
“陛下还请保重龙体,不要沉迷房事亏空了身子。”
“咳咳、”苍梧被这句话惊吓到,一口药呛在嗓子里咳个没完。
“朕、朕咳咳、”
就连一旁坐着的空青都一时不慎被呛到,他放下茶盏以袖掩面轻咳一声。
“神医,陛下身子如何?”
“回王爷,陛下身子并无大碍,乃是前些日子忙于政事气血有亏。”
苍梧急得脸颊都红了:“空青,你快替朕解释解释,朕何时沉迷房事了!”
空青闻言情不自禁地轻笑,看了一眼委屈的小皇帝又赶紧将嘴角压下:“是,王爷误会了,陛下并未沉迷房事。”
“哦?”摄政王轻挑眉尾,“那是臣误会陛下了,陛下赎罪。”
空青看着摄政王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在他看来小皇帝扮男子的手段实在是拙劣,纤细瘦弱冰肌玉骨还粉面桃腮,但是显然她身旁这些瞧着聪明绝顶的人从未怀疑过?
“陛下喝完药了,臣这便告退。”
得了小皇帝的准许空青拎起药箱离开了寝殿,殿外他的药童正在等他。
“退下。”
玉蝉被摄政王吓得一哆嗦,端着药碗就退下了。
“摄政王找朕有事?”
“准备上朝之时听闻陛下病了,臣自然要来瞧瞧。”
苍梧缩在被子里抱着汤婆子,加上刚才一碗腰下肚觉得整个人又活过来了:“有劳摄政王关心了,朕并无大碍。”
只是她现在并未穿裹胸衣,只能用被子紧紧围住自己。
摄政王从袖子中拿出一本奏折:“陛下看看这个。”
“什么?”苍梧从被褥中伸出手臂接过奏折。
她只穿了一件寝衣,衣袖被蹭下,露出整个小臂。
白皙纤细的手臂泛着莹润的光,小皇帝未免太过瘦弱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