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的姚知左看右看,怎么都看不够,早就听说过浮光锦,只是没有亲眼见过,原来如意布庄竟有这等尤物!
画儿看到二小姐如此喜欢,问道:“这浮光锦漂亮归漂亮,但也不过是块布而已,二小姐为何如此爱不释手?”
姚知不屑,“你懂什么,这浮光锦是由浮光锦丝织成,由这种布料做的衣服穿在身上不秀自美,尽显高贵冷艳、雍容华贵的气质,此乃布料中的珍品,稀罕物!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佳品,我若将这做成浮光锦裙,穿在身上,不知要艳羡多少人呢!”
“如此说来,这浮光锦还真是不错呢!夏公子肯将这稀罕物赠与二小姐,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画儿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
“二小姐糊涂啊,夏公子肯将这稀罕物赠与二小姐,必定是对二小姐有意啊!”
经画儿一提醒,姚知细细思忖,好像是这么回事,夏公子既没有给三公主,也没有给姐姐,偏偏给了我,这情谊如此明显,我怎么早没发现呢!
姚知本就对夏则孝存有好感,只是上次寿辰宴上夏则孝全部心思都在姐姐身上,姚知有些负气,不甘被人冷落。
再加上白翠自从入宫被太子瞧上后,姚知便生出了不切实际的欲望,把夏则孝一时抛诸脑后了。
现在,她发现夏则孝对自己的“情谊”后,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复苏了,想想就花枝乱颤,心神荡漾。
“画儿,你真觉得夏大哥对我有那层意思?”
画儿巴结主子,信誓旦旦地说:“一准没错,我猜着就是这么回事!不然,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为何如此轻易就给了二小姐,还不是因为二小姐在他心目中举世无双嘛!”
画儿说得越邪乎,姚知听得就越兴奋,不觉生出小女人的羞涩来,脸颊绯红似熟透的果子。
“如此一说,夏大哥待我是极好的!”
姚知心想,与其嫁给素未谋面的皇子做一个妾室,倒不如嫁给跟自己心意相通的夏大哥。
如此想着,姚知再也坐不住,急匆匆跑去找贾婉儿。
事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
……
“知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贾婉儿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姚知又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姚知要嫁给夏则孝,请母亲大人帮我去说亲!”
“你有没有搞错,你才十四岁!你是有多恨嫁啊!别说他是个家道中落的落魄公子哥,就是皇亲国戚我贾婉儿也是要考虑考虑的!
你想想清楚,你要嫁给夏则孝,将来你们住哪儿,难道你要住到那个破破烂烂的老宅子里去,你可是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娘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去受苦受罪?”
“娘,他们只是暂时住在那儿,夏大哥德才兼备,现在又新开了如意布庄,又新晋为皇商,这等精明能干之人何愁以后没有翻身之日?”
“那也不行,你是女子,怎能上赶着去找人家求亲呢,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你趁早死了这份心,老实在家呆着!”
姚知见贾婉儿态度坚决,小脸一拉生起气来。
“娘,您当真为了我好,就去帮我说亲,您要不去说,倘若夏大哥另娶了她人,我……我就一辈子不嫁了!我陪着您,一辈子当个老姑娘老死在家算了!”
姚知把贾婉儿拿捏得死死的,毫无招架之力。
没办法,贾婉儿只好求饶:“怕了你了,娘去说还不行!”
姚知转悲为喜,一把搂住贾婉儿的脖子上来就是一通乱亲,“我就知道娘心疼知儿!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知儿谢谢娘!以后我跟夏大哥一定好好孝敬您!”
贾婉儿宠溺地刮了一下姚知的鼻子,“真不知羞,也不知道像谁呢?这还八字没一撇呢,就聊到孝敬娘啦?”
“娘!”
姚知羞地躲到贾婉儿的怀里,像个温顺的小猫一般。
“不过,也让娘好好准备准备,改日娘舍出这张老脸,亲自去夏姐姐那儿走一遭!”
姚知娇羞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
送走三公主后,兮窈跟夏则孝坐在茶室喝茶聊天。
兮窈看看夏则孝,若有所思地说:“你现在布庄也开业了,是不是该考虑成个家了?”
夏则孝一口热茶喷出来,直接被呛到,“咳咳……我还小,这事不急!”
“是不是还对青儿念念不忘?”
兮窈想起在皇城见到青儿的事,觉得有必要告诉夏则孝。
夏则孝像是被戳中心事,怔愣了一下,“她那么无情,我又何必苦苦不忘,这不是对自己最大的无情吗?我有双亲要侍奉,没那个闲工夫独自哀伤!”
兮窈点点头,“也对,不过,我前段时间见过青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