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可是亲口承认了这棉布是安家布庄的,怎么,一说布料有问题立马变卦了?”
安是良狡辩:“离得这么远,哪里看得清楚,再说,我安家布庄的布料种类繁多,我怎么可能全部都记得?倘若别家仿我家布料的花色来卖,以次充好,我安家布庄岂不是冤枉?”
安是良话锋一转,接着说:“大家可知这位姑娘是谁?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邪手神医之女——姚玉,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位姚玉姑娘可是痴傻之人,傻子说的话你们也信?”
此话一出,惊骇众人,不会吧,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是个傻子?看着也不像啊?
兮窈脸色沉了沉,竟然还背后调查过我?但你消息并不灵通,难道就没人告诉过你,现在的姚玉非但不傻,还很精明?
“没错,我确为邪手神医之女,既然是神医之女,痴傻之症早已被我爹治好了,这事你没听说?”
“诶呀,到底是神医,痴傻之症都能医好!绝了!”
“我就说嘛,这姑娘如此水灵、有灵气,怎么看也不像痴傻之人!”
众人无不佩服,姚谢也算躺赢了!
安是良心有疑虑,难道消息有误?上次打交道是为了前岳丈,姚玉虽行事鲁莽,但绝非痴傻,世间难道真有如此高明的医术可以医好痴傻之症?
不,绝无可能!如果痴傻之症都能医好,那我安是良的名字倒过来写!
可是,倘若不是被医好的,那……难道之前的痴傻都是装出来的?
可是,她为何要装傻呢?
安是良百思不得其解,伤脑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一定要追查到底!
宁冷儿发现安是良呆子一般的站立,轻推了他一下,安是良瞬间回过神来。
兮窈掏出一物,“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幸亏本小姐多留了个心眼,这是当时购买棉布的票据,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价格、布匹编号、种类,还盖有你安家布庄的印章,这总不会有假吧?”
安是良已经走近身前,“票据不假,但你又如何证明这票据上所写布料就是这块布料?”
“是啊,票据只能证明你在安家布庄买过布,你又如何证明就是这一块呢?姑娘,看你眉清目秀的,可别随便冤枉人家啊,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姑娘,我们虽然也想相信你所说非假,但这票据确实还不足以让人信服,你还有什么其它的证据吗?”
安是良得意扬扬地睨着兮窈,料定她再无证据证明这块布料就是出自安家布庄,倘若没有十足的证据,他是可以报官捉拿她,定告她个栽赃诽谤之罪!不但让她赔偿损失,还要让她进大牢,吃牢饭!
我安是良岂是随便谁都可以拿捏的?
宁冷儿也扭着腰肢走下楼来,“你要真有证据就快点拿出来,别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都挺忙的,没空陪着你胡闹!”
商五面露担忧,“大小姐,咱们是不是太唐突了,要不我给人家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兮窈一摆手,打断了商五。
夏则孝赶紧说:“姚阿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儿没你什么事,你跟商五大哥快回去吧!这儿我能应付!”
看来,夏则孝也不放心兮窈还能拿出什么有利证据,生怕她吃了亏,不能脱身。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兮窈再不拿出什么有利证据恐怕难以收场。
众人各怀心思地看着兮窈,兮窈却并不慌乱,气定神闲地拿着棉布,展示给众人。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啊!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这里有你安家布料的特有标记,一个透明丝线绣的‘安’字,这是安家布庄独有的标记,只有在阳光下才能看得清,列位看官可以查看安家布庄所有的布料,是不是都有这个独有的标记。是不是安家的布料,一查便知!安是良,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安是良心中一震,这怎么可能,这么隐秘的标记一般人是注意不到的,她怎么会知道?
这个标记只有布庄里的几个绣娘知道,难道是绣娘出了问题?
不应该啊,这几个绣娘都是我的心腹之人,断不能做出违背我安是良的事,那她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片刻功夫,安是良设想了无数的可能,但最终一无所获。
宁冷儿不信,拿起布庄的一块布料对着阳光瞧了起来。
“简直是一派胡言,我自家布庄有没有什么标记难道我宁冷儿会不知道?”
兮窈冷笑:“看来,你郎君并不信任你,并没有把这个隐秘之事告诉你!我真有点同情你了,全身心地交付给了他,却并不真心待你!”
兮窈故意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们的感情也并非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你少挑拨离间了,我的郎君我清楚,他只是不想让我操心生意上的事,担心我太过操劳而已,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