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儿这边暂且不说,姚知前两日不是扮作丫鬟随白翠姑娘一道进宫了嘛,回宫后的这两日,姚知是寝食难安、忧心忡忡,都快生出病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呢?
原来,那日姚知兴高采烈地随白翠一道进了皇城,白翠有一块董妃给的腰牌,可以随时拿着腰牌进皇城来看她。
姚知对于皇城内的一切都新奇得不得了,恨不得立马把整个皇城转个遍。
但是白翠担心自己一夜未归的爹-赤心王是否安全无恙,无心眷恋皇城的浮华,一心要去锐王府找赤心王,于是两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白翠不想独留姚知在皇城,怕她生出什么是非来,姚知自小霸道专横惯了,哪里肯听?
白翠无奈,“你就在郁翠园转转,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皇城可是个戒备森严,规矩繁多的地方,你切不可鲁莽行事!”
“诶呀,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
姚知的满不在乎让白翠忧心不已,但她无心再耽搁于此,告辞了独留皇城郁翠园的姚知,出皇城去了锐王府。
姚知见白翠走了,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好不容易来一趟皇城,怎么可能只逛郁翠园,那岂不是太亏了?
“哎,这皇城的后花园漂亮归漂亮,就是太过冷清了些!可惜!”
姚知在郁翠园浅浅转了一圈,感慨着朝郁翠园门口走去。
出了郁翠园的门口,有两条路,一条是来时的大路,没什么可看可瞧的,另一条是一条幽深小路,路的两旁长着植被,不知通往何处。
越是未知的就越好奇,姚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向这条幽深小路走去。
说不定能遇到什么皇子、世子,就凭我姚知的美貌定能俘获一两位芳心!
她佯装在欣赏美景,一路走一路造作扭捏,陶醉在自己的美貌中不能自拔。
“是谁在那儿?”
一个公鸭嗓的声音说道,姚知吓了一跳,寻声望去,是一个身形佝偻、满脸皱纹、眼神猥琐的老太监。
姚知慌了神,吞吞吐吐道:“我……我在欣赏风景!”
“咱家问你是谁?”
声音显然有点生气了。
“我,我叫姚知,是白翠姑娘的丫鬟,她有事去找锐王爷了,我在这里等她!”
姚知感觉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心嘭嘭乱跳个不停。
她将头埋得很低,也明显感觉到那个老太监正一步步缓缓地向自己逼近,一股压迫感迎面袭来,姚知被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怕什么?我又没干什么,为什么要怕他!
如此想着,姚知高高地抬起了头,仰脸瞧着老太监。
老太监眼睛贪婪地上下打量着姚知,“白翠姑娘的丫鬟,是那个赤心王的女儿白翠吗?”
“正是!”
老太监抚一把下巴,眼神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赤心王家的,就这小模样,啧啧,做个小丫鬟可惜了!”
姚知气愤,“老太监,你瞧什么瞧,我做我的丫鬟,有什么可惜的!”
“老太监”三个字一出,彻底激怒了对方。
“放肆!你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赤心王见了咱家都得尊称一声辛大人!你算什么东西!”
“啪啪”两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打在姚知粉嫩的脸蛋上。
姚知委屈地捂住肿胀的脸庞,哭得梨花带雨,惊恐中带着彷徨无助。
原来这位姚知口中的“老太监”正是太华帝身边的大内总管辛毫。
公鸭嗓再次响起:“诶呦,打疼了吧,看这小脸辣红辣红的,真让人心疼!”
姚知气得想骂人,难道不是你打的吗?老变态!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姚知再天真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该求饶还是要求饶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姚知有眼不识泰山,辛大人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看着楚楚可怜的美人,哪有不心软的,辛毫伸手毫不客气地抚一把姚知娇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蛋,“咱家最看不得美人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咱家听得心都碎了!”
姚知全身心地在暗暗抗拒,听得她浑身恶心得要死!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皇子没遇着,却遇到一个老变态!要死啊!谁来救救我!
姚知内心无数遍的祈祷这时候有人来为自己解围,但是没有,姚知心乱如麻!
辛毫突然住了手,幽幽说道:“咱家还有事,姚知是吧,咱家记住你了,回头我亲自到白府提亲去,美人好生在府里等着咱家的好消息!”
姚知听了犹如五雷轰顶,完了,这下全完了!
我姚知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难道当真要嫁给一个老太监、死变态?
回去的路上,白翠见姚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知所为何事,问也不说,很为她担心。
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