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窈移开棍棒,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
她万万没有想到,虎子口中赤身裸体的男子是自己的哥哥姚禅!
姚禅和一位哭哭啼啼丫鬟打扮的姑娘抱在一起,两人衣服已经穿戴好,但地上的一片狼藉告诉她,这里曾经发生过不可描述的事情。
“哥,怎么是你?”
眼前的狼藉简直没眼看,兮窈知道这个哥哥不长进,不得爹的欢心,只觉他是不务正业,却万万没想到,他竟如此不堪,还是在姚谢的寿辰宴上,做出这等荒唐事,简直给姚家抹黑!
“玉玉,哥错了,你再给哥一个机会吧,别把此事张扬出去,不然春儿就完了,倘若爹知道了,不会饶过我的!算哥求你了!”
兮窈气笑,“你不是什么都明白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春儿跪下来求兮窈,扯着兮窈的裙摆央求道:“姚玉妹妹,求你了,就放过我们吧,我跟禅哥是真心的!”
兮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女子是李罗如的丫鬟春儿,刚才还让桃子帮着寻的春儿,却在自家库房跟自己的哥哥做着苟且之事,想想就觉得恶心!
现在又听到春儿居然直唤自己“姚玉妹妹”,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春儿踢翻在地,怒气冲冲地说:“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叫我直呼本大小姐的名讳,还妹妹?谁是你妹妹!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你也配!不知廉耻的东西!”
春儿见兮窈完全不留情面,忍着腹痛又央求姚禅,“禅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求求大小姐发发善心,别告发我们,不然一切都完了!”
姚禅也干脆跪下来求兮窈,“算哥求你了,这事千万不能让爹知道了,他要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你就算可怜可怜哥,好不好?”
兮窈惊着了,姚禅的行为一次次跌破底线,你他娘的敢做不敢当啊?早干嘛去了?这时候怂得跟孙子似的,真让人瞧不起!
本来之前姚禅为了维护姚知跟自己对着干的时候,兮窈虽不忿,但有时候觉得还挺爷们的,好歹知道维护自己的妹妹。
今日一看,怂包一个,还净干些下作事,想到这里,兮窈不由得替爹姚谢捏了一把冷汗。
她跟姚知毕竟是女子,迟早是要嫁人的,以后爹的日子还是要跟这个怂包哥哥一起过,就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能担得起这个家吗?
爹眼见年岁一年比一年大,指望着这个怂包养老送终,还不得被活活气死!
兮窈虽为姚禅的行为所不齿,但她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今日是爹的寿辰,又有很多外人在姚府,倘若现在把这对狗男女交出去丢人的可是他们姚家!
她思来想去总觉不妥,就在兮窈犹豫之际,庄娇娇冲进来,抡圆了手臂“啪啪”给了春儿两巴掌,这巴掌打得震天响,兮窈都给吓懵了!
春儿捂着脸使劲儿地磕头,直磕的地板梆梆作响,“小姐,春儿错了,春儿给你丢人了,春儿该死!”
庄娇娇双手叉腰,训斥道:“你个小浪蹄子,你是没见过男人啊,放浪成这般!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以后千万别说你是我庄家的丫鬟,我庄娇娇丢不起那人!”
春儿一听小姐要直接将她扫地出门,失魂地呆坐在地上,随即露出一抹渗人的傻笑,“完了!全完了!”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紧紧抓住姚禅的衣襟,摇曳道:“禅哥,为了你,我可什么都没有了,你可不能抛下我啊!”
姚禅将头扎得更低,不发一言。
兮窈看到一无所有的春儿,再看看这般没担当的哥哥,反倒心疼起春儿来,为了这个怂包赌上自己的一生,真的值得吗?
白翠和白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外,白翠看向白瑛,白瑛摇头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白翠听从,乖乖站在门外瞧热闹。
姚谢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和贾婉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还没进门,就听到姚谢大骂:“你个不孝的混球子,是想气死我才甘心,你给我出来!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姚谢气得浑身颤抖,眼睛四下寻找,看到地上丢着的棍棒,猛地抄起来冲进屋去,朝着姚禅胡乱地打了一通。
姚禅躺在地上缩成一团,任棍棒落在身上,春儿不顾一切地护住姚禅,撕心裂肺般地哀求:“姚老爷,你放过他吧,再打就真的打死了!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春儿死有余辜!”
贾婉儿也过来求情,拉住姚谢的手不让他再打,“老爷,就看在我为你生养了两个孩子的份上,你就给我这份薄面,别再打了,他就是再浑,也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姚谢不为所动,怒气更盛,“你还敢来求情?都是你惯的!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你让他给我滚!
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真是家门不幸啊,养出这样的逆子!”
姚谢气得浑身抖动不停,把棍棒重重地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