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觉得新奇,纷纷跟过去,各家姑娘也都跃跃欲试,想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风采。
他们来到后花园一块空地上,已经摆好了案几、画板、椅子和笔墨纸砚,每一座位旁又有一位丫鬟候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姑娘们自觉地坐过去,有的选择绘画,有的选择书法,各显其能。
姚知一脸自信地坐在第一排最醒目的位置,这可是她大显身手的好机会,不能让旁人抢了风头。
只见姚知提笔就在纸上写起来,挥洒自如,祝词她早就想好了,无需过多耽搁时间。
兮窈则坐在最后一排,她稳稳坐下,并没有立即提笔,而是抬眼观察周围的姑娘们都有何表现,夏则孝见兮窈迟迟不肯动笔,以为是遇到了难处,暗暗替她捏了一把汗。
白翠和白瑛两姐妹并排坐在中间一排,白翠选择了绘画,只见她下笔沉稳,如行云流水一般,单从气势上看,她已胜券在握。
白瑛则在一旁抓耳挠腮,苦思冥想,写了撕,撕了又写,如此反复,看得众人忍不住憋笑,白瑛一抬眼给了他们个犀利的眼神,众人皆闭紧了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身边的丫鬟忍不住在一旁暗暗叹气,这位姑娘怕是来凑数的,难为她了!
李罗如性子很慢,画得慢条斯理,并不着急,旁边的丫鬟皱着眉头歪眼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庄娇娇则性子急躁,还未等丫鬟研好磨就下笔了,毛笔在纸上飞舞着。
还有其他几位姑娘也都在全神贯注地挥着笔,时而苦思冥想,时而如有神助,不知在画些什么或写些什么。
兮窈坐在后面瞧热闹瞧够了,也提起笔来,在纸上刷刷刷地挥洒着,看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夏则孝最在意的是必然是兮窈的作品,探着脖子往后张望,但奈何兮窈坐得太远,并未看到丝毫。
“我完成了,姚老爷请笑纳!”
庄娇娇竟比姚知先一步完成了,一脸的得意之色,仿佛这是一场竞技赛,谁先完成谁获胜,脸上的得意神采好似宣告她已经是赢家了!
姚知有些失落,没能第一个送上祝福,她心生挫败,手中的笔挥舞得更加卖力,不能再步人后尘。
兮窈则气定神闲,完全不受影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这边投来,想先一步一睹风采。
丫鬟双手捧上庄娇娇的作品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
姚谢念道:“日月同辉,春秋不老!”
随后捻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庄姑娘有心了!”
贾婉儿夸赞道:“娇娇姑娘果然爽利,最先一步完成了,字如其人,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好字!”
夏夫人也言:“对,婉儿妹妹说的是呢,庄姑娘的字看着就清爽,让人心生愉悦!”
众人纷纷附和,点头称是。
有了众人的夸赞,庄娇娇更加喜不自胜,沾沾自喜起来,眉眼间尽显得意。
“我的也好了,爹,瞧瞧知儿的!”
姚知急于表现自己,话虽是对姚谢说的,眼睛却瞟向了夏则孝,一个不留神差点打翻了砚台,墨汁溅出来染在纸张上。
丫鬟画儿惊慌,赶紧掏出帕子来擦,不料越擦越糊,好好的一幅祝词毁得不成样子。
“啊!”
姚知简直要被气疯,这可是她的得意之作,就这么给毁了,她失声尖叫起来。
画儿知道这幅祝词对二小姐意义重大,自知闯下大祸,赶紧跪地求饶。
“二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您就饶了奴婢吧!”
姚知哪里肯听,她只知道不能在爹面前出风头了,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尤其是夏则孝还在,本想在他面前显露一手的,就因为画儿的失误全都泡了汤!
要不是看在大家都在,她都想给她一巴掌了!
姚知为了维护自己最后的体面,强忍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丝笑意,咬着牙关娇声说:“这事不怪你,是我太想让爹看看我的作品了,你起来吧!”
姚谢走过来拿起模糊不清的祝词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来,还不住地点头,满意地说:“知儿这幅祝词写得好,不但词美,字也大有进步,娟秀工整,不错!”
接着又安慰道:“字画毁了没关系,心意到了就好!”
姚知表面受教,心中怒气更盛,画儿,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了怎么收拾你!
夏夫人为了缓解尴尬,夸赞姚知,“二小姐宅心仁厚,体谅下人,堪称典范!”
众人皆盛赞二小姐宽宏大量,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
姚知见自己并没有因此被人耻笑,而是得到大家一致好评,心里总算得到些平衡,舒服了不少。
她朝夏则孝望去,夏则孝正在笑着向她点头,姚知瞬间感觉似雷电击中一般,心狂跳不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