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子真是精明强干之人!
离开夏家短短两年就能在兴阳州这繁华之地站稳脚跟。
开了布庄,置办了这么独具匠心的庭院,真乃商场奇才啊!
不亏是夏老爷的儿子!姚玉佩服佩服!”
兮窈借姚玉之口说出了心里话,她现在对这个弟弟充满了敬佩和好奇。
元墨寒冷言:“这有什么可佩服的,本公子一声令下,就可以买下整个兴阳州!”
兮窈给了元墨寒一个大大的白眼,让其自行领会。
你这个不识人间疾苦的皇子,怎么能了解一个平民百姓从零开始打拼的辛酸呢?
你是一声令下就可以买下整个兴阳州,这话一点不假,谁让你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呢,更何况兴阳州本就是你们家的,还用得着你出银子买?别裹乱了!
夏则孝恭敬问:“元公子是做什么生意的,有如此本事,在下以后一定像元公子多多讨教讨教才是!”
顺子“噗哧”一声笑了,看见元墨寒充满杀气的眼光,立马憋了回去,乖乖跟在身后默不作声。
兮窈打趣:“元公子的生意做得大啊,恐怕这兴阳州都盛不下他,得往京都发展,那里才能施展元公子的才华,是吧元公子?”
兮窈挑衅的目光看着元墨寒。
元墨寒无奈地扯扯嘴角,“姚姑娘说笑了,小生意,不值一提!”
夏则孝还想追问什么,被元墨寒岔开了话题。
“夏公子是如何两年内做出如此成就的?”
夏则孝憨笑一声,挠挠头,不好意思起来,变得像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一般。
“没有那么夸张,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好吧。”
兮窈:“这不是运气好的问题,是你有这个天赋,有经商的头脑,就像当年的夏老爷一样。”
夏则孝错愕,“当年的夏老爷?你才多大,就知道我爹当年经商的事?”
兮窈内心苦笑,我何止知道啊,我可是爹手把手带出来的。
“没见过还没听说过吗,夏老爷可是整个洛峰郡商圈竞相效仿的楷模。
当年有人为了竞争布匹生意,恶意打压其他商户,把部分布匹以极低的价格卖给客户,从而笼络了大批的客源。
很多商户因此积压了大量库存销不出去,不得不赔本折价处理,搞得洛峰郡布庄生意乌烟瘴气,商户苦不堪言。
夏老爷在商户们的拥护下召集布商大会,也就是在那时候制定了一系列布庄生意的规则。
布庄商户们联合起来反击恶意打压者,这才让洛峰郡的布庄生意得以回归平静。”
兮窈说得是滔滔不绝,夏则孝听了吃惊不小,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会如此关心这些?怎么感觉像姐姐?
姐姐当年小小年纪就是被爹逼着学习生意经,学习经商之道。
他还以为这个世上只有像姐姐那样的人才会关心生意上的事,没想到眼前这位姚姑娘居然也懂,甚至他都怀疑这个姚姑娘一点不比当年的姐姐差。
夏则孝看着眼前的这位姚姑娘,不禁想起了姐姐夏兮窈。
我可怜的姐姐啊,你怎么就被那个没心肝的安是良给谋害了呢?
我都还没来得及再看你一眼,就这么弃我而去了!
想到这里,夏则孝迸发出恨意来,姓安的,你不得好死!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你给我等着!
这样想着,夏则孝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露出了寒光。
元墨寒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夏公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在为我的姐姐鸣不平,像她那么优秀的人,就应该像姚姑娘一样过得潇洒自在,而不是被那姓安的畜生给谋害了性命!”
兮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泪水,一字一句地说:“夏公子,你能有这份心,相信你姐姐在九泉之下也能感到安慰,相信现在的夏公子正是你姐姐期望看到的模样!”
“但愿吧,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要赶在姐姐出事前回到家,告诉她,她的弟弟现在是多么的努力,告诉她,我不是夏家的耻辱,而是骄傲!
更甚者,如果我能在姐姐出事前赶回去,姐姐就不会有事了。
可是,这都是异想天开,不可能的事,我心痛啊!”
夏则孝捶胸顿足,越说越激动,泪水肆意飘洒。
元墨寒:“都是本公子不好,勾起了你的伤心事,不然,夏公子先好好静一静吧,遇到这种事是很难让人接受,我等都理解。”
夏则孝感觉心中像压了千斤巨石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呼了出来,总算好受了点。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情绪激动大哭了,这两年来无论过得多狼狈不堪,都没有落下过一滴眼泪,而今天一下把两年没流的眼泪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