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虎子,快到了吗?如果离得远的话,咱们可以骑马去。”兮窈提醒道。
虎子站住,“你们有马匹怎么不早说,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众人皆无语。
没办法,只好折返回去。
他们快马加鞭来到另一个繁华的街市上,在一个布庄门前停了下来。
兮窈努力平复着忐忑的心情,缓缓进入布庄。
布庄不是很大,但布匹摆放得井然有序,布庄打扫得干净整洁,让人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姑娘,想看什么样的布料,用不用我帮你选?”
兮窈抬头一看,是一位带着眼镜的长者,慈祥温和的话语让兮窈听了很暖心。
“掌柜,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你是否认识?”
“哦?什么人?”
兮窈拿出夏则孝的画像,递给长者看。
兮窈紧张地看着长者,希望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长者擦擦眼镜,拿起画像端详起来。
“这人怎么看着像东家啊?没错,就是东家!你是东家什么人,怎么有他的画像?”
长者疑惑地看着兮窈。
兮窈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真的吗,真的是我的弟弟吗?
“他现在身在何处?我要见他!”
兮窈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感觉身体都在发抖,手心都在冒汗。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最激动的时刻。
太久没见过弟弟了,兮窈不知该以何身份去见弟弟。
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夏兮窈了,她的灵魂已经完完全全属于另一个身体了,弟弟能否感知自己对他的情感呢?
兮窈不得而知,更不敢去想。
“姑娘,你还没说你是东家的什么人呢,为什么要找他?”
“你就说夏家的大恩人来找他了,看他见不见?”桃子快人快语,兮窈赶紧制止,“休得胡言,你就说是洛峰郡的故人来找他。”
长者奇怪地看看桃子又看看兮窈,“好吧,我去问问吧!”
长者出了布庄,拐到街市的另一条路上,没多久又折了回来,只是同行的多了一人。
兮窈定睛一看,这人比弟弟高出一头,也是瘦瘦的身材。
难道错了?不是弟弟夏则孝?
元墨寒问兮窈:“是这人吗?”
兮窈不语,此刻的她紧张到不能呼吸。
元墨寒看出兮窈的紧张,抬手轻拍一下兮窈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紧张。
此人由远及近,这下兮窈看清了,就是弟弟夏则孝!
长高了,也成熟了,在兮窈的印象里,弟弟还是那个稚气未脱,只会调皮捣蛋的混世小魔王。
但现在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纨绔子弟的影子,有的只是老练和沉稳。
到底经历过什么,让未谙世事的弟弟变了一副模样。
元墨寒细细观察着兮窈的表情,这表情完全不像寻到一个受人所托要找寻的人,更像找到自己的至亲一般。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让姚姑娘如此执念地帮助夏老爷找寻夏公子的?
元墨寒百思不得其解。
就像他也想不清楚,为什么他肯为了一个跟自己毫无瓜葛的姚姑娘一起来到兴阳州,一起帮忙找夏公子一样,都是个难解之题。
“夏则孝?”兮窈试探性地问。
“你是?”夏则孝看来人并不像长者说的是故人。
“我受夏敬易老爷所托,前来寻你,没想到,老天有眼,还真让我给找到了!”
“受夏老爷所托?”夏则孝吃惊不小,瞬间又黑脸。
“姑娘,恐怕你弄错了,我爹不可能来找我,实话告诉你,不怕你笑话,我就是被我爹生生赶出家门的,他又怎么可能主动让人来寻我?”
夏则孝生气准备离开,看样子当初受伤不小。
“等等,真的是夏老爷托我来寻你的,夏家出了变故,你还是回去看看吧……”
兮窈说的有气无力,这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一件事,但现在为了劝说弟弟回去,不得不再次揭开伤疤,强忍着疼痛说与他听。
夏则孝顿住,“出了变故,出了什么变故?”
“你的姐姐夏兮窈被夫婿安是良谋害了,家产也被他霸占,爹娘被困在柴房任由生死。
亏了这位元公子出面相救才得以脱身,目前你爹娘住在我家。
他们的安危你不用担心,我爹是大夫,定会好好医治你爹的。
他老人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找到你。
如果说以前你爹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我替他老人家向你道歉!
求你回去看看你爹娘吧,他们真的很可怜!”
说完这些,兮窈几乎快要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