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做的都是偏甜口味。除了做饭,家务压力同样减轻了很多,浴室的使用时间也有了分界线。
畸形又怪异的同居关系奇异地稳定下来,鹤丸不在时,藤原翎也会和他闲聊几句,问题发言多到夏油杰会心想“这孩子真的不想当诅咒师吗”的程度。
对于五条悟而言,藤原翎一定是问题儿童。
最初夏油杰得出这个结论时,并没耗费太多时间。
身为最强的那个人,如果真的将能够把人类诅咒为咒灵的藤原翎看作危险人物,想要控制她,以五条悟的能力想来轻而易举。
但五条悟没那么做。
是因为在同情她的遭遇吗?不是吧。
他向来随心所欲,可也一直以大局为重。从与他人不同、一个以绝对实力为坐标的维度俯瞰,最强的咒术师不仅仅有着强大的能力,同时也有着自身对于情绪的极致理性的控制。
同时,同理心的缺失可以让人更加轻易地与他人共情,五条悟不是感知不到普通人的情绪,而是觉得那些情绪对他来说不足以成为影响。
理解他人对他来说就像在看不用花钱的电影,浪费时间并且懒得点评。
那样聪明剔透的五条悟可能看不出来吗?他的学生本质是个同样没有同理心的小疯子。
温柔的笑意下是甚至快到了歇斯底里地步的随心所欲,利己主义和自毁式奉献主义的结合体。
有关藤原翎在咒术界的活动轨迹,在鹤丸说对她感兴趣开始,夏油杰也一直都在跟踪,杀了三个孩子后也没有受到挫折,当着高层的面说愿意被利用、推开五条悟后接连拜访各咒术派系,前段时间还亲自去见禅院和加茂两家的家主,真的有在一步步地发展自己的势力。
那群人的手段可以极其卑劣,如果他们拿她的家人来逼着她与五条悟为敌,两个特级相互制肘,咒术界想必很快会变成血风腥雨的场面。
五条悟怎么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
即便自从十年前背道而驰之后,发生改变的不止他一个,变得看不懂五条悟的所作所为起来也不奇怪……夏油杰仍认为藤原翎是个不定时也不稳定的炸弹。不管是对五条悟来说,还是对咒术界而言。
今天的电视上在放一位强.奸杀人犯的被捕通告。
少女一边吃着切好的水果塔,一边吐槽“最近这种事怎么这么多”。
“夏油先生也会做吗?强.奸未成年少女什么的。”藤原翎说,“啊,不是猴子,是像我一样的咒术师。听鹤丸说你之前有领养两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
夏油杰眯眼笑着说,“那两个孩子是我重要的家人。”
“……所以呢?”她迷茫地眨了下眼睛,“不会做吗?”
出现了,诡异的道德观念。
“难道藤原小姐会对家人产生性.欲吗?”
“……我不会。但是咒术界不是连什么嫡庶、妻妾那种制度都存在吗?为了保证后代的血脉和天赋之类的,也不奇怪吧。”藤原翎说,“而且是和家人的话,不是可以更加心无芥蒂了吗。难道你领养她们真的只是因为发善心?像我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很好骗吧。”
夏油杰对她阴阳怪气的话语不置可否,好脾气地回答,“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但是你可以杀掉亲人。”藤原翎说,“叛逃的第一时间就去杀掉了父母,可以结束亲人的生命,却不会侵.犯家人吗?”藤原翎叹息道,“很不合理呢。”
“没有咒力的父母称不上是我的家人。”夏油杰说,“只是猴子而已。”
“真是了不起的发言。把非咒术师全部杀光……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再也没有咒灵的世界吗。”藤原翎嘀咕道。
“是,感兴趣的话,藤原小姐要不要参加进来?”夏油杰笑眯眯地偏过头。
“我之前做任务的时候,救下来的受害人送给了我一只可爱的兔子毛绒玩具。”
她在和他对话时,有些时候会冒出来一些和刚才的话题关系并不大的句子,和鹤丸对话时的逻辑还是通顺的,到他这里会前言不搭后语。夏油杰已经习惯了。
刚刚他们在聊什么来着?怎么跳到这里的?纠结这些毫无意义。
“是怎样的任务呢?”他问。
“诶?那个不是重点吧,重点是兔子玩偶。”
鹤丸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性格这么奇怪的女孩。
紧接着夏油杰想到那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好吧,她只对他才有这么奇怪的态度。
夏油杰叹了口气,“差不多别再戏弄我了吧。”
藤原翎惊奇地睁大眼,“夏油先生觉得我是在戏弄你吗?”
“不是吗?是想从我这里打听和悟有关的事情吧。”夏油杰说,“可以直接和我做交换,不用费尽心思地玩朋友游戏。”
“……朋友游戏?”她咀嚼着这个词。
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