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凉国后,皇帝听闻灵烨被人劫走的消息,顿时怒火中烧,训责了邢澈和旭蹊。
邢澈因看守不力,被皇帝贬为庶人,送到了大牢。旭蹊暂停一切朝中事务,禁足三个月。而龙武和刘均等人则去了其他宫里当个侍卫,心里埋怨不已。
许是之前邢澈的话起了作用,他们不敢恨皇帝,只能在心里暗骂七皇子旭蹊。
旭蹊和灵烨的互动,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们在闲暇时经常记起自己曾经忽视的小细节,对两人是否有断袖之癖,已经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所以在这件事情后,无论旭蹊有没有参与,他们都深恨旭蹊,只因自己的大好前程没了。
至于邢澈…他们也不是没有埋怨过,但眼见着邢澈离死亡只有一步,他们把怨气化为了同情。
有了个更惨的做对比,他们的心稍微有了点安慰,生活也有了些盼头。
这日,邢澈刚被关进大牢,东宫那里就隐隐有喜悦之兆。
在书房内,太子和一位幕僚在谈话,身边不见侍从,口中所说的亦是见不得人的。
“真是天助我也!七弟与父皇心生嫌隙,孤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只是可惜了邢澈这个人才,注定要死在这权谋争斗中。”
太子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鼓掌大笑,一时间忘了身为储君要喜怒不形于色,看得那位幕僚微微凝眉。
“七皇子与灵烨的爱恨情仇,绝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样,您别忘了,太子妃的妹妹云娇。”
幕僚面色从容,口吻笃定,让太子深深信服。
“是啊,谁能想到孤的七弟竟是一个痴情种子。只要有云姑娘在,那除掉七弟指日可待!”
太子感叹一句,眼中似乎多了些淫色。
云娇与云朝不同,前者娇俏可人,后者温婉柔弱,都是不同风格的美人。
若是得了这对姐妹花,那他的后院又会是一片繁荣。
太子所想,幕僚不知,他沉吟稍许后,对太子说。
“殿下,邢澈本就是将死之人,不如将这枚废棋利用到底?”
太子闻言,一丝喜色在眼中闪过,面上犹豫道。
“这…邢澈已经入了牢,孤的目的也达到了,还是不要赶尽杀绝了。”
幕僚见状,以为太子心善,便一脸不赞同,劝说道。
“不是赶尽杀绝,而是要让邢澈对七皇子产生恨意。之后殿下雪中送炭,那邢澈自然会为我们所用,成为除掉七皇子的关键。”
太子眸色微微失望,旋即认同地点点头。
“你说得对,要是邢澈死了,那就真的成了一颗废棋。依你所见,该怎么做?”
幕僚眼冒精光,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废掉邢澈的武功,手脚筋挑断,成为一个废人。只有这样,才能挑起他对七皇子的恨意。”
太子稍稍舒展了下眉毛,噙着几分伪善:“那也只好委屈一下邢澈了,等到日后,孤会好好补偿他的。”
幕僚颔首道:“殿下真是善良,凉国定能在您的统治下,蒸蒸日上。”
这话让太子颇为舒心,口中谦虚说:“先生谬赞了,孤还需要多多向父皇学习。”
两人的对话,刚巧被前来送粥的云朝听了进去,双手微微一动,托盘与碗相互摩擦,发出微弱且清脆的响声,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什么人?”
太子的目光瞬间幽深,厉声道。
“殿下,是妾。妾来给您送养生粥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太子放下警惕,冲着那幕僚示意,让他离开。
等幕僚走了之后,云朝才进来,并将粥放在桌上。
“妾打扰了殿下与那位先生议事,还请您责罚。”
她紧张垂眸,眼神时不时瞄向太子,惶恐不安道。
太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了下粥,色泽还不错,就是没什么食欲。刚想呵斥一二,口中的话就转了个弯,原因是他想要和云娇共赴成长。
“朝朝说得哪里话,孤怎么会怪你呢?你一直都是孤的心尖宠,孤也想与你说上几句心里话。”
听到这里,云朝心中的怪异似乎如浪潮般汹涌,没有等她有所猜测,便听太子继续说。
“云娇刚过及笄礼,本应该有一门好的亲事。可是云正犯下重罪,那她的婚事自然会让旁人避之不及。孤是这么想的,不如将云娇接到东宫小住,以东宫的名义与他人结亲。”
太子说得有点道理,并且全程表现出“我对云娇没什么想法”的神情,这让云朝确实有几分心动。
以东宫之名嫁给别人,那也算是给她招来了一份势力,只要用心拉拢,让他们站到自己这边,届时太子妃的地位定然稳固。
云朝眸光闪了闪,脸上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娇软地倚在太子的身上,半是撒娇道。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