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邢澈再次见到任可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
那日刚好是傅禹川的母亲过生日,凡是商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其中自然包括他。
不过他不是以商业新贵的身份去的,而是以手里把握着众多极为重要人脉的投资人的身份去的。
凡是邢澈投资的项目,只赚不赔,这也引得其他人的好奇和观望。
从远处看去,只见他拿起盛有红酒的高脚杯来到一楼宴会厅,站在一个窗户前,静静观赏着窗外的美景。
孤单的背影与周遭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这时,耳边传来傅禹川的声音。
微微侧目,便瞧见他正与三名中年人热切地交谈,口中谈论着最近的新项目。
傅禹川的身旁站着一身酒红色礼服的任可,她看到邢澈的那一瞬间,神色微怔,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自然。
当邢澈对上任可投来的目光时,脸上的笑容近乎完美的扬起,轻浮又风流,这让她的眉心蹙了蹙。
许是任可的小动作被傅禹川察觉了,他的视线刚好落在邢澈的身上,飞快掠过去的惊讶和震惊,逐渐蔓延到脸上,语调不由得抬高。
“大哥!?”
当一个已经死去七年之久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你将会是什么表情?
这个问题出现在傅禹川的脑海里,不禁在心里回答。
这人绝对是假的!
他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死而复生这件事,所以这人极有可能只是与任可的哥哥长得相似而已。
自我解释一番后,傅禹川重新恢复镇定,与身侧的那三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后,就目送他们离开了。
低头与任可对视一眼后,傅禹川想要上前和邢澈交谈。
三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再加上他们的样貌皆是上等,所以一举一动都极为引人注目。
邢澈看了两人一眼,笑着与傅禹川握手:“你好,傅总,我叫方绚远。”
虽然傅禹川还没有真正掌权,但他目前是自家公司里的总经理,也担得起这一声“傅总”。
而傅禹川呢,在听到面前的这个人叫“方绚远”后,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月前的事情,眼里的温度寸寸褪去,笑容也愈发公式化。
“方绚远?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才两个月的时间,身价千万,你这速度着实让我钦佩。”
“傅总也不错啊,前阵子还相中了一块宝地,打算做成民宿,那我就提早祝傅总心想事成了。”
两人商业互吹一番,扫去了刚刚的微妙,随之而来的是探究。
任可见此,并未插话。
目光在邢澈身上停留片刻,遂移开,放在了盈盈走来的邢媛身上。
穿着一身粉色高定长裙的邢媛,像是把所有精致耀眼的饰品都戴在身上,犹如一个容器般。
众人非但没有觉得她贵气逼人,反而在心里给她打了一个“俗不可耐”的标签,眼里尽是轻视。
“禹川哥~”
邢媛一上来就挽住傅禹川,甜腻的嗓音透出一抹撒娇,像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猫,企图靠外表来获取他的注意力。
她才刚靠近,就见傅禹川走到任可的身边,连个眼神都没有留给自己,羞恼地变了下脸色。
“禹川哥,你瞧瞧我脖子上的项链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眼熟啊?”
邢媛抬了抬下巴,用满是期待的目光盯着傅禹川,全然不在意任可的情绪。
傅禹川的眉心动了几分,冷冷扫向不识趣的邢媛,顺着她的脸庞一点点滑落到她的脖子上。
皎洁的珍珠宛如鱼儿般,一颗颗排好队跳到绳子上,闪烁着那炫目的身姿,光滑晶莹。
他略有些迟疑地说:“这是我送给我妈的礼物,怎么会在你这里?”
邢媛连忙点头,旋即垂眸,似是紧张地攥了攥裙子。
“这是阿姨送给我的,说是让我好好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这句类似于告白的话,使得一旁的邢澈和任可觉得自己多余。
傅禹川“呵”了一声,声音里泛着不容拒绝的严肃。
“摘掉项链,然后离开!”
傅禹川与邢媛算得上青梅竹马,以前他觉得两人地位相当。如果要结婚,邢媛绝对是第一人选。
之后邢家上演了一出真假千金的戏码,任可才是邢父、邢母的亲女儿,而傅禹川又与任可相知相爱,对邢媛更是疏远。
哪怕现在他与任可已经成为表面夫妻,也并不意味着,邢媛就能插足这段婚姻。
玩归玩,闹归闹,傅禹川还是分得清什么是主,什么是次。
邢媛一听,眼眶瞬间盛满泪珠,满是委屈。
她想要上前一步,就被傅禹川推到邢澈和任可的那一边。
任可被他的忽然举动吓到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