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过了三四日,徐惠和竹息两人也没有找到能接近姜晚情的可能。
原来,在合欢殿里处处都是邢澈的人,她们自然不能接近半分,就连安插宫人也做不到。
正在徐惠生气沮丧之时,以祺妃为首的人开始频繁找她的麻烦。
这日,在众位妃嫔纷纷离开椒房殿,走出院子的时候,祺妃突然惊呼一声。
“哎呀,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她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牡丹树下,有一宫女正捧着一本书笑出声,那闲散的神情与旁边的宫人格格不入,偷懒的场景被抓了个正着。
这个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还不至于让祺妃惊呼出声。只是那本书意外掉在地上,露出一封信封,上面的署名是叶尘。
叶尘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都很耳熟。
除了他私自带兵谋反的事情以外,只剩下那些令大师们拍手称绝的诗词和话本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叶尘是众多朝臣中的佳婿候选人,未出嫁的女子们也欣赏他的文采,一颗芳心不自觉地落在他身上。
可惜,叶尘暂无娶亲之心,这让许多人不由得黯然。更有甚者,宁愿终身不嫁,也要守在他的身边。
总之,叶尘的魅力很邪门。
当众人看到这两个字时,脸色微变,思绪乍然回到以前对叶尘赞不绝口的日子,其中还包括徐惠。
那一场英雄救美,到底是深深刻在徐惠心里,不曾遗忘。
紧接着,祺妃神色不明地开口。
“皇后宫里的规矩还真是不错,竟让一个宫女捧起书来,什么也不做。难不成她是娇养的小姐,只让君王采撷?”
她这话说得极为难听,半点脸面都没给徐惠留。
其余人见状,也明白这是祺妃与徐惠的阵营对立,而摩擦出来的矛盾。
更有大胆者,悄悄朝着一脸和善的嘉妃看去,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
等她们想清楚一些事情后,无人敢上前帮徐惠说话。
抛去一些家族原因,最致命的还是徐惠不得人心,以至于她除了竹息,再无人可用。
显然,徐惠似乎也知道这点,于是对那个宫女厉声道。
“椒房殿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吗?竹息,把她逐出宫门,谁也不许求情!”
竹息颔首应声,示意两个小太监将那个宫女架走,没走几步,就听徐惠说。
“等等,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她惊疑地扫了眼掉在地上的话本和信封,不禁觉得眼熟,看向那宫女的目光淬着寒意。
宫女打了个寒颤:“这是奴婢从牡丹树下捡到的。”
“你确定?你若是敢撒谎,本宫这就将你关进暴室,让你尝一尝皮肉绽开的滋味!”
宫女疯狂摇头,大呼道:“主儿,奴婢真的只是从牡丹树下捡到的。也因为这个,才随意翻了翻,没想到一时看入迷,竟忘了…”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一旁看热闹的祺妃打断。
“皇后这是怎么了?一副生怕被人瞧出什么来的模样,莫不是话本里夹着的信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随后,祺妃让人将那封信封打开,里面写的是徐惠与叶尘的聊天,字里行间透露着暧昧,无不让人产生遐想。
“啧啧啧,皇后和叶尘私通款曲,给陛下带了那么大的绿帽子,还真是…”
祺妃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其他人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心脏猛然一跳,又继续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鹌鹑了。
“仅凭这个信封也说不了什么,还是要让陛下来决断。万一你冤枉了皇后娘娘,致使娘娘的声誉有污,那可就不好了。”
嘉妃如沐春风地说道,似乎并未因为这点事情,就怀疑徐惠与叶尘有染,反而觉得这件事还是交给邢澈比较好。
果然,祺妃听到这话,立马就去养心殿了,与她一起的还有徐惠和嘉妃。
而正与薛少予商量现在是否要起兵攻打他国的邢澈,在面对祺妃和徐惠两个不同的说辞后,十分果断的让吕良哲去查。
将事情交代完了后,他直接挥散几人,继续和薛少予商量,并给出意见,直接攻打他国。薛少予思量许久,也同意了。
转眼过去三天,吕良哲查清楚了,那封信属实,并没有任何人伪造。而祺妃通过椒房殿的一个宫人,知道了这些才布局,打算让徐惠失宠,最好让她没了皇后之位。
得知前因后果后,邢澈先是找了找两人背后家族的罪证。问题大的,按律抄家、问斩,并降二人位份。问题小的,依旧按照律法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并痛斥二人,让其安分点。
正巧,徐惠的家族里出了亿些事情。于是乎,徐家直接满门抄斩,徐惠也从从皇后之位下来了,并降为静妃。
而祺妃家里,问题虽然没徐家那么重,但全家流放的快乐却逃不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