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后的寿辰将至,邢尧打算过来祝寿。
当日在宣政殿时,邢澈只是让太后禁足无事不得出,没有说让她一辈子都窝在长信殿。
像太后寿辰这种大事,若是不办,着实不合情理。
索性,他在将太后的禁足后,就快速削减她的势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吕良哲。”
听到邢澈在喊他,吕良哲立即上前,恭敬道。
“陛下,您有何吩咐?”
“去查一查安王最近在些什么。”
“是。”
说完,吕良哲就退下了。
没过多久,徐惠过来,她朝着邢澈福身行礼。
“陛下万福金安。”
“皇后?你来做什么?”
瞧他的态度有些冷淡,徐惠心下一突,如实说道。
“臣妾让竹息给姜姑娘送了些补品,并告诉她要好好养胎。时不待人,姜姑娘的身子万不可拖太久,万一拖到肚子大了,会让皇家颜面有损。”
邢澈惊讶地看向徐惠,敏锐地觉得此事不简单。
“皇后提醒的是。姜氏家世虽然低微,但孕育子嗣有功,不如着其册封为正二品妃,封号嘛,‘俪’字如何?”
这话超出徐惠的预想,一时间愣住了神。
正二品?
如今在后宫中只有两妃,分别是嘉妃和祺妃,皆是世家出身,平日里没少对她使绊子。
要不是有邢澈往日的尊重,她也不能过得那么悠闲,可惜这一切都随着叶尘逼宫失败而改变。
邢澈对她的态度不复从前,原本安安分分的嫔妃也在悄然观望,随时都有可能将她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去。
她虽然爱慕叶尘,但也有自己的私心。
既然叶尘死了,那她需要好好为自己规划一条路才行。
“丽?难不成是‘长安水边多丽人’的丽字?”
邢澈摇头笑道:“叶尘的诗做得真不错,要是没有逼宫那件事,说不定会成为晟国的一代大师。”
听他这么夸赞自己爱慕的人,徐惠心里十分雀跃。她嘴角勾起,似是在回想曾经的美好。
邢澈见她笑得那么甜蜜,有些纳闷,不禁又说了一句,使得徐惠笑意渐去,心骤然跌到谷底。
“你说错了,是‘蝶双知伉俪’的俪字。”
伉俪?
伉俪情深?
这是要把她的面子往地下踩啊!
他不再去看徐惠逐渐难堪的神色,挥挥手让她下去。
“行了,你先回宫吧。朕等会儿让吕良哲拿着圣旨去姜府一趟,不日后将举行册妃之礼。”
见此,徐惠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些什么,都不会让邢澈改变主意。
饶是心里对邢澈厌恶居多,但面对姜晚情初封就是俪妃的局面,心底里的警惕愈来愈深。
万一姜晚情与嘉妃、祺妃结盟,那她这个皇后岂不是要成为空架子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在养虎为患?
徐惠不知,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