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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行简(2 / 3)

都不会再站在他这一边。

毕竟这两族民众是最希望三界恢复的,也是最爱戴太渊君的。他们誓死都不会拥护杀死英雄、掐灭希望的人。哪怕琴仰止有再高的修为,也没有用。

甚至还会对琴仰止产生质疑。

那时候,琴仰止能把所有人都杀光吗?就算能,那他还统治什么鬼?

真的成了那个局面的话,太渊君是死了,可他自己也成为大反派,完全社会性死亡。

只能是出于这个考量,他把锅,甩给了一向叫得最凶、名声最烂的妖族。

私下由得妖族一力促成了整件事。

最后事情办成了,太渊君死了,他也撇清了自己。

陶九九完全就是个倒霉蛋而已。

至于陶九九当时为了保命的提议,在琴仰止看来,也可能只是一个添头。

她能成上阶神祇,当然好。

到时候三界恢复,琴仰止大可飞鸟尽良弓藏。她这样小丫头哪够他这老阴比看的,自有办法让他自己在已有一位上阶神祇的情况下,仍然是实际掌权者。

要是陶九九成不了上阶神祇,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损失。他想要做的事,已经做成了。

陶九九微微平缓了一下心绪。

如果真是这样。

贾宝贝想说的整句应该就是——‘你登仙后一定要找到我们,你要小心,就是琴仰止一直在背后搞鬼’。

他是想告诉陶九九,要小心琴仰止。

即便是琴仰止恢复记忆。他也不是同伴,只会是敌人。

“你在看什么?”殷灼月突然问道。

陶九九回过神,但只是一脸疑惑:“啊?我就是觉得好像不认识小舅舅了。越看越陌生。好奇怪啊,就好像一个认识的字,越看越不认识。怎么会这样呢?”

她所站之处,地势低些。

殷灼月站在廊内,她站在回廊外头,两人隔着红漆栏杆。看人时她不得不微微仰头,这让她看上去,显得弱小又可怜巴巴的。

殷灼月垂眸,看看她那双才抓过泥巴的爪子,皱眉说:“你随我来。”转身便走。

陶九九‘哦’了一声,手脚并用爬上栏杆正要跳过去,便见殷灼月回头看着自己,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骑在栏杆上犹豫不决。

要不……我再爬回去?……

后腿默默地划拉,原路跳回到廊外时,因为身上的刺痛突然加重了一点,毫无准备地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廊下的花丛里头。

爬起来狂奔去找可以上回廊的地方,跑得气喘吁吁的,总算是低眉敛眸跟上了。

殷灼月也看不出心情怎样,在前面拢袖走着,一路无言。

陶九九心里杂事太多,也不想说话。她心里的想法太多,每个都似乎很有道理。

两人一路去了文先生那里。

陶九九轻车熟路,见殷灼月在院中坐下,便立刻去给他倒茶。

但在院中不见文先生,不免奇怪。小声问在院中干杂活的侍童:“文先生去哪里了。”

这侍童大概是由学府派来照顾殷灼月起居的杂役。有些怯生生的,因为殷灼月就在院中,他回话的时候不敢抬头:“因火烧坏了不少典籍,文先生出门抄书去了。大概得好几个月才回来。”

随后他干完了活,便立刻就退出去了,不敢在这里多留。

院中只剩下殷灼月和陶九九两个人。

一个喝茶,一个侍立在旁边站着出神,还在琢磨那些鬼事。

最后到是殷灼月先开口:“我叫你父母把你送到这里来,所以你恨我?”

“是你恨我。”陶九九说。

“我恨你做甚么?”殷灼月冷淡地问。

陶九九看他那表情,感觉他这话没说完,应该还有下半句。

下半句就是‘你算什么东西,配我恨?’。

殷灼月坐在月色下也不叫她点灯,手中的玉瓷茶盏散发着幽冷的光泽,他慢慢饮完一杯,才又继续说:“人只有吃过苦,才会知道人间世事,懂得自己所得并不是应该的,晓得该怎么做人,晓得感恩,晓得要努力上进不可无所事事。我刚来时,以为你是很晓得事了。结果今日……”

他沉了一沉脸,才继续 :“结果今日你便不去上课?”

陶九九听得只想翻白眼。累了那么久,休息一天怎么了?

“我也吃过苦才有今日所成。”殷灼月淡淡地说:“你恨我就恨着吧。但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等打得过我,才有资格把这些摆在脸上。”

陶九九好乖巧的表情,只说:“小舅舅你吃过什么苦?你也因为只是打翻了你舅舅的桌面,便被你舅舅赶出家门,还迫使你父母亲也对你不闻不问了吗?”

殷灼月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看着她。

他惯是没表情,这么看人的时候,无端叫人不敢与他对视:“我已说过,不喜欢人撒娇。”

陶九九觉得,他怕是对撒娇有什么误解:“我因有娘生没爹教,是以如此。还请小舅舅原谅我。或是不肯原谅,索性把我打死在这里也行。”

殷灼月不气,也不恼,只说:“本想矫矫你的性子,免得跋扈。可如今,你到是不跋扈,心性却越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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