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妘挽出来,长钰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急忙凑上去询问妘挽情况,妘挽同他低语了几句,就这几句把轩辕长钰听得是瞠目结舌。眼看莳花馆的事情已经办妥,快至午时,妘挽想着小莹子她们便未作停留,出馆而去,轩辕长钰也无瑕顾忌喝醉的长钧,紧跟妘挽而去,行至门前,妘挽的马车早已候在那里,妘挽眼咕噜一转对马夫道,“你先回东宫,我与世子还有事商议。”马夫看了长钰一眼,也未敢置喙便离开了。
长钧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长钰便对妘挽道,“如今午时将至,太子妃还没用午膳,不如我请太子妃去陶然居用膳,那里新出了不少菜色。”妘挽意味深远地看着长钰,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长钰世子年纪也不小了,虽未成家,但也该多收收心,不如今日就回侯府陪侯爷用膳吧。”说完便要离开,却未注意到后方驶来的马车,好在长钰眼疾手快把妘挽拉入怀中,却不想,触碰到了妘挽受伤的左肩,怀中的妘挽吃痛地沉吟了一声,长钰赶紧松开手,紧张地询问妘挽哪里不舒服,妘挽皱了皱眉道,“没事,击鞠时....受了点伤罢了。”长钰看着妘挽有些着急道,“你都受伤了,还乱跑什么,不行,我送你回东宫。”说着就准备带妘挽上马车。看着靠近的长钰,妘挽赶忙伸手阻止道,“哎....不许过来,再不让我走的话,小心....我把你在这里的事情告诉侯爷。”说完便带着辛禾小跑着离开,长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妘挽离去的身影。
莳花馆三楼的屋子里,一双眼睛正注视着门口,刚刚发生的一幕幕都被尽收眼底,看着太子一直微蹙的眉头,弄玉知道太子的心情不好,所以只是静静立在一旁,不敢做声。过一会儿凤凛开口道,“她这么着急地是去哪儿啊?”弄玉明白,这个“她”指的是太子妃,“回禀主子,太子妃应该是去城郊西镇的一户村舍与朋友相聚,一双入惠阳寻亲的爷爷和孙女,孤独园中落难的一家三口,还有太学里的....一位夫子。主子放心,这些人弄玉都查过了,背景是干净的。”
凤凛关上窗,坐下饮了杯茶冷冷地道,“上次交待你的事,查得如何了?”弄玉迟疑了一下,跪下道,“奴婢无能,那名车夫没有找到。”太子冷笑了一声道,“哦,是吗?”听出了太子的生气之意,弄玉急忙俯身道,“主子赎罪,奴婢查到那日太子妃确与太学夫子离开了太学,前往城外山林,但奴婢查遍了惠阳城里所有的车行、马行,就是找不到那日驾车的车夫,还请....主子赎罪。”凤凛道,“是东夷的细作所为吗?”弄玉摇头道,“不像,像是一股从未露过面的势力。”听到这儿,凤凛不怒反笑起来,“好,好啊,一旦出手必会有迹可循,怕就怕他们不出手。你且继续追查,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弄玉道,“是,奴婢遵命。”
凤凛悠然起身来到鱼缸旁,顺手捏了几粒鱼食投入水中,弄玉见太子心情转好,便起身走到太子身旁道,“那......这次进东宫?”凤凛道,“既是她说的,你只管去便是了,难不成....还真要本宫上台吗?”弄玉赶忙道,“主子说笑了。”凤凛看着缸里为了鱼食你争我抢的鱼儿道,“你说太子妃....像不像鱼饵?”弄玉不解地看着太子,凤凛继续道,“仿佛有了她,那些深藏暗处中的大鱼都一个个地浮出了水面。”
弄玉听着,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回道,“那主子....也算这缸中的鱼吗?”这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凤凛看了弄玉一眼,冷冰冰地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弄玉立马跪下道,“是奴婢唐突了。”看着太子披上了披风正要走,弄玉突然想到什么,赶忙道,“主子,奴婢还有一事禀告。”听完弄玉的禀告,凤凛脸色阴云密布地走了,翠屏送走了太子,回屋对弄玉道,“姐姐,太子为何如此气冲冲地走了?”弄玉道,“那是太子的事,与你我无关。从明日起至中秋,我会经常不在莳花馆,有些事我要交待你,你务必用心记好。”
等妘挽来到小莹子家所在的村落,村口旁的虎儿早已等候在那里,眼尖的他远远就看到恩人姐姐们,急忙挥手喊道,“姐姐,姐姐。”看到多日不见,又长高了一头的虎儿,妘挽开心地忘记了肩上的伤痛道,“虎儿长高了不少,马上就要长成个翩翩公子了。”说着还温柔地捏了捏虎儿的脸蛋,虎儿有些不好意思,瞬间羞得满脸通红。
来到小莹子家的屋舍,众人已经到齐,看到妘挽,虎儿的爹娘赶忙上前就要跪下道谢,被妘挽和辛禾扶起,“虎儿爹娘,你们太客气了,若是次次都是如此,我可就真的不敢来了。”虎儿娘道,“姑娘于我们有再造之恩,给您磕几个头是应该的。”妘挽道,“谁都落难的时候,我虽然帮了你们,可毕竟有限,你们能走出困境,是因为你们没有放弃过希望,所以呀,你们更应该感谢彼此。”说完便让辛禾把路上买的烧鸡、瓜果和糕点交给虎儿娘,“咱们还是快开饭吧,我真是有点饿了。”虎儿爹娘接过东西,忙下厨房忙活去了。
小莹子一直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看到妘挽来了,大声喊道,“姐姐先坐,饭菜马上就好了。”于是乎虎儿的爹娘和小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