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缘和二太子的旧情人长得很像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了。
苏缘感觉自己被卷入了某个高端的八卦漩涡体。
自从有了对比。
垒在她脑门上的就没什么好话。
最常听到的无外乎替身,宠物,代餐之类的轻贱之言。
一开始人总是不以为意的,因为无伤根本,但是时候一长,见多了交头接耳,听多了窃窃私语,便总觉得再也忽略不了了,就像众目睽睽之下,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上不去下不来,叫人又不好失了体面当众去掏。
明知道那根鱼刺带着血沫儿紧紧地嵌在喉管半中央,你明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其实忍耐的时候十分要命。
下午茶时间,如此悠然自得的朋友聚会,迟丽还搁那没眼力见的感慨:“苏苏仙子极衬红衣,像她。”
苏缘百无聊赖,弹指作趣:“赤狐尚红。”
迟丽又说:“你的法器是缚云纱,这也和她一样。”
苏缘露了个无奈的表情:“仙君你少年得道,身居高位,见惯了金樽玉杯,华裳彩衣,应该没有想过,这天上地下知名法器数不胜数,却不是谁人都有能耐,随便一招手就是那种滋着仙气的本命大宝剑的。”
“缚云纱?缚云纱实为低端法器,奈何上手容易,操作也简单,我用着也趁手,便就如此精炼下来罢了。毕竟上天好生有德,降大任于天赋异禀之人的同时,也要照顾照顾我等小妖的活路不是?”
苏缘祭出法器在指尖打圈:“这玩意低端到你根本无法想象,大部分灵力低微,刚入道途的精怪其实都看不上缚云纱的,易断易勾丝,使用感一般、外观太过阴柔、出招也不霸气,但是,人总要量力而为的,既然天资不允许,我也只有这点本事,那便如此将就将就得了。”
“据我所知,几千年来能把缚云纱一名发扬光大的,就只有洛无双一人而已。”
“其实啊,高端的是洛无双这个人,并非缚云纱这件器,是你们因乌及屋了。”
苏缘挥开素绫,苦恼托腮:“赤狐一族,几千年才出一个洛无双,别说是我了,便是当时的六界,又有几人能与她相提并论。”
迟丽宽慰道:“别去理会那些话,众人不过图个新鲜,一时的嘴热罢了,待时候长些,也就都抛诸脑后了。”
那晓得这话像是炮仗引子一样,激的苏缘直接暴躁捶桌:“这件事高高挂起有用吗?这件事只有我一人不提不想,就能代表没存在过吗,这可能吗?怪只怪,怎么偏偏就是我了,还非得生的如此相似,只此一点,此事就永无止境。”
菘蓝便劝:“无论如何,二太子待你好,此事却是做不了假的。”
苏缘却笃定道:“二太子千年寻觅,情深几许?众人皆是心知肚明。我却也有些自知之明的,我便是凭借相貌,有幸得来这一两分的眷顾,只要我还是我,只要我只是我,纵使眼前有再多的好,其实也真不到哪里去。”
迟丽长声叹息:“你为何遇见问题不往好处去想?二太子真情如此,而这世间万事,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他的千年等待,千年寻觅,或许也能有所回应的,这么久了,也该有所回应了。说不定你就是洛无双转世再生,今生相遇,为的就是这一次的再续前缘……”
苏缘没头没脑问了句:“迟丽仙君,你可是在香火琳宫谋事,在月老座下点卯?”
“不是啊,你不都知道吗,我是在……”
“那你怎么这么喜欢牵姻缘线呢。”
迟丽喉头一噎。
苏缘道:“这世上哪有许多或许可能想当然,我自己我还不知道吗,我绝不是她!”
迟丽盯着她的眉间看了片刻,终是妥协道:“好吧好吧,或许是我想错了。”
菘蓝也道:“轮回之事,是不能断然言之。”
迟丽道:“是是,怪我多嘴了,苏苏仙子来历如何,此事是人人皆知的,她从人间而来,还在人间有座庙。姑姥姥混得风生水起,过的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天庭不知有多少散仙都自愧不如的。”
话题一转,苏缘的脸上也露出了几丝苦涩:“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有这能耐的,我吧,在当狐仙之前,我也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狐狸而已。我那会儿还小,修为又差,无法饱食无法安睡,没有可以安身的小庙宇,没有庇佑一方的本事,就连自保都难,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也曾像许多个在丛林底层摸爬滚打的小妖精们一样,为了一块地盘一口吃食,和别人拼的头破血流。嚯,那惨样真的令人不堪回望……”
菘蓝问:“那后来呢?”
苏缘道:“人间有繁华,有烟火与温情,也有明枪暗箭,险恶人心,我生于人间,而在人间,留给妖精的机会并不多,要想活出个模样,每个人都去争去抢。大家都知道,那是照进谷底的一道光,虽然微弱,虽然渺茫,但那是光,只要能抓到,只要能抓到,谁人的眼睛不会亮起来?世道太残忍,前程太遥遥,为此,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