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冬的晚风很冷,火苗飞溅,南皮县衙外的黄巾军越聚越多。我跟张婷等人也来到了县衙门口。
我问道:“怎么不进攻了!”
张婷道:“这县衙高墙厚门,不好攻进去,等撞锤运过来破门而入。”
看着月亮到头顶了,渐渐听到很多马蹄声,一群骑马的黄巾军向着县衙奔过来。为首大汉虽然没见过,但左右跟着周鑫吴明,不用说就是邓茂了。众人纷纷让开路,邓茂勒马停在县衙门外,向张婷问道:“张圣使,里面是什么情况?”
张婷答道:“回邓渠帅,据我所知县令张行加县尉文丑,还有衙役和逃进去六七十人,目前县衙内应不足百人。”
邓茂听后勒马回转,面对众黄巾士卒道:“诸位兄弟,破开这扇门,南皮城就算是彻底到手了。杀进去一个不留,谁得了文丑的人头,赏百金封小渠帅!”说完便挥手示意强攻,运过来撞锤开始撞击县衙大门。
我拉过张婷焦急道:“文丑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猛将,杀之可惜。可不可以跟邓渠帅求求情,先把他关起来,然后再想办法设计招降。”
张婷觉得言之有理,立即把我的想法告诉了邓茂,邓茂听闻大怒道:“不可能,文丑率骑兵杀我几千兄弟,我怎可放过他,若如此我怎么跟死去的兄弟们交代。”
张婷也是很为难,但又确实觉得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黄巾军中多是平庸之辈,贪功好色却又没啥真本事。就像程志远邓茂之辈只凭借三流武艺就能坐上渠帅的位置,别的就更不用说了。文丑虽然好酒但有真本事,只要控制得当可为大用。
我见张婷不能说服邓茂,连忙上前制止张婷继续劝说,顺着邓茂脾气道:“邓渠帅说的对,文丑这厮的确可恶,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但就这样杀了文丑岂不是便宜他。若是邓渠帅将文丑下狱,让我们兄弟好好折磨一番岂不痛快!”
邓茂思索片刻露出了猥琐的笑容道:“主意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办。”然后又大声对众人喊到:“诸位兄弟,一会儿谁找到文丑就交给这位兄弟,”说着指了指我。“功劳还是一样的,听到了吗!”众人齐呼听懂了。
没过一会儿,县衙大门就被破开,众人火把闪动,一哄而入,见人就杀。我与张婷也匆匆搜寻文丑,希望先找到以防万一。而邓茂等人则是等在门口观望。还不错,我闻着酒香先一步找到文丑的房间,踹开门就看见文丑醉躺在案几上睡的跟个死猪一样,外边那么乱也没受影响。
张婷招呼其他人过去查看,确定真醉了便找来麻绳捆了起来,又找来一根衙役用的刑杖绑在上面,跟抬猪似的把文丑抬了起来。为了避免邓茂临时改变主意,我跟张婷合计从后门出去,即便如此也不能躲人耳目,不得不抬去了南皮大狱。
把文丑放下后,我对张婷说道:“如果你把文丑之能告知于大贤良师,你说他是否会因惜才发一道圣令给邓茂,把文丑绑去巨鹿处置呢?这样的话我们就有更充足的时间降服文丑了。”
张婷深以为然道:“我试试吧,往返巨鹿骑马要三四天,这几天怎么拖住就靠你了,我会派可靠之人帮你,只要不是邓茂亲自发话,别人是杀不了文丑的。”说完把手中剑放到我手里道:“这把是玄黄剑,黄巾高层都识得,关键时候可以派上用场。”我感受着剑中杀气居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张婷骑马奔了巨鹿。而邓茂并没有赶到大狱看文丑,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那就是整顿城防和搜刮民财,看似讲义气其实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搜刮民财才是最重要的。这一夜南皮城内哀嚎连天,不管是世家豪强还是老百姓基本无一幸免。
我看着粽子一样的文丑,心里五味杂陈。乱世到来,谁又能独善其身呢?虽然没有系统,但增加自己实力保命也是必然。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名将必须拿下,想想以后左颜良右文丑,只要不与超一流武将关羽张飞等为敌,那安全感也是杠杠的,不知不觉想着美事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整天,邓茂也没来大狱,听说昨晚把城防交给周鑫后,就跑去了南皮的最有名的娼楼(汉朝妓院俗称),今天一天没出来。估计搂着女人早把文丑这茬忘了,不过这样也好,能拖一天是一天。
文丑一直到下午才醒过来,睁眼看到自己在大狱里,脑袋就宕机了,睁着大眼愣了半天,直到看到我在盯着他,他才发觉自己浑身被绑了。
“你是谁?竟敢如此大胆!快把我松开!”文丑一边愤怒的向我咆哮一边使劲的扭动身子,希望能用蛮力挣脱绳子。
我赶紧用手捂住文丑的嘴紧张道:“你别叫了,我会跟你解释是怎么回事儿,在听我说完之前你就别叫了,行的话就点下头。”文丑点了点头我便缓缓放开了手。
看着文丑喘着粗气愤愤不平,我开始介绍自己,并说明攻打南皮的经过,略掉我制作蒸馏酒的细节,着重说邓茂如何想把他碎尸万段,我是如何看重他想保住他。但文丑似乎并不领情,赌气道:“你们都是黄巾贼,区别只是你想招降我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