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月一脸好奇,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扶华摇摇头,笑得肩膀颤抖,“那时陆成江就要掉下擂台,千钧一发之际你师父竟然拉了他一把,待陆成江站稳后,他自己跳了下去。”
“他的第二就是这么来的。”
“百青榜如此,群英榜亦是如此。”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难怪。
难怪那时楚翊阴阳怪气地恭喜沈青珏,说他有陆成江当年的风范时,陆成江的脸色铁青。
想必是想起了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冉月被这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那这么说,其实榜首本应该是我师父的,是他自己选择成为第二!”
不怕学霸考满分,就怕学霸会控分。
这大腿抱得真值!
“回回参加,回回第二,再后来,你师父干脆不再参加这些无聊的比拼,他从此成了修仙界的传奇人物,风头几乎碾压陆成江。”
“他现在是修仙界唯一一个太上境大圆满,也是唯一一个能被尊称一声上仙的人。”
冉月垂头丧气,自己这么废怕是要被嫌弃。
扶华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别担心,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如果他不要你,师伯要你。”
“进了咱们轩辕宗的女娃娃,就没有再出去的道理。”
扶华露出标准的人贩子般的微笑,盯得冉月心里毛毛的。
上完药,扶华单手掐诀,在她身上一通比划,多余冗长的布料被割去滑至地上,衣裳被修剪成适合她的长度。
扶华上下打量一番,目光落在冉月发间那半根碎簪上。
她从储物戒中翻找片刻,取出一根长长的红绸带,在冉月头上一通捣鼓后,递来一面镜子。
原先乱糟糟的狮子狗发型连同玉簪一同消失,嫣红夺目的绸带绑在发间,分成两股垂至发尾,平添几分灵动。
半截碎簪被放在冉月掌心,扶华摸摸她的头,“今日暂且先凑合着,喜欢什么颜色?明日给你裁几件新衣。”
“就白色吧。”
“好是好,只是太素了些。”
扶华起身,向冉月伸出手,“走吧,差不多到晚饭时辰了,带你去见见几位师兄。”
“好。”
冉月收起簪子,笑着将手搭了上去。
二人大手牵小手,到了膳堂,冉月扫了一眼,诺大的红木餐桌前,稀稀拉拉的坐着两个人。
听说过轩辕宗人少,但没想到这么少。
其中一个是已经见过面的宋挽星。
另一个年纪略小些,一身青色绣竹叶宽袍,腰间缀着一块绿玉腰佩,面白如玉,目若繁星,文质彬彬,瞧着十分乖巧喜人,他的左手边放了一杆乌金刻云纹唢呐。
“怎么就你们俩,其他人呢?”
青年答道,“二师兄随师伯下山除祟,三师兄在闭关突破,我师父师伯们可能在忙着春种,反正他们早已辟谷,来了也是干看着。”
“行吧,”扶华向那青年介绍道,“雁西,这是你六师叔新收的徒弟,冉月。”
又转向冉月,“这是你苍弦师伯的徒弟,江雁西,排行老四,也是你师兄。”
冉月冲他点头问好,江雁西起身回礼。
“好了,都坐下,咱们吃饭。”
宋挽星从身旁的食盒里端出一个青瓷小碗,送到冉月面前,“师妹,该喝药了。”
冉月捧着药碗,眼一闭,心一横,将黑乎乎的药汤猛灌了下去。
苦味顺着舌尖弥漫开来,冉月活像只吐着舌头的小狗,只不过面目略显狰狞,“师姐,这药要喝多久?”
宋挽星递给她一颗糖,“每日饭前一碗,先喝七日,将体内热毒排净。如果今后不动灵力,病情不加深,不喝药也无妨。”
冉月接了塞入口中,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七日,也能接受。
刚松口气,宋挽星话锋一转,“若是要彻底将经脉调理好,除了不能动用灵力,药也不能停,每日一碗,直到彻底康复。”
扶华大手一挥,“喝,就是一日十支人参,咱们也治得起。”
冉月两眼一白:谢谢,但不用。
扫了一眼桌上的五菜一汤,扶华冲厨房喊了一声,“盛安长老,菜齐了吗?”
只见一位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圆脸小老头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铁盆从后厨出来,“来喽,最后一个菜,铁锅小蘑菇炖大鹅。”
“大鹅?”
江雁西怒目圆睁,夹起一块翅膀仔细端详,“长老,你把我养的灵鹅宰了?”
“这不是宗主说今晚加餐,我特意做了一道拿手菜,”盛安长老挠挠头,岔开话题,“哟,这就是咱们宗新收的小娃娃?长得真俊啊。”
青年好像要哭了,急的方言都飙出来了,“你啷个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