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月使了浑身力气也无法挣开拖着她的那双手,情急之下大声呼喊,“我有证据证明害我的人就是沈青珏!”
沈青珏闻言身体一颤,心跳猝然快了几拍。
冉月费力从崖下爬上来目的就是为了搞事情。
回乾元宗?那是不可能的!
这要是回去了,再死N回都不会有人知道。
人如蝼蚁命如草芥,小命只有一次经不起造。
“不如听她一言,若是有什么误会即刻解开也好,以免污了沈贤侄的清誉。”
“是啊,这人准是被收买了,故意泼脏水,要扰乱今日的群雄盛会。”
陆成江骑虎难下,若此时还强行带人走,怕难堵悠悠众口,只得下令放了她。
冉月得了自由,一翻手,血迹斑斑的掌心飞出一只火焰凝成的灵蝶,“这赤焰蝶可以记录所见景象,恰巧,我掉崖的那一瞬,用这只蝶记下了沈青珏推我的全过程。”
这丫头何时有这样的心机?两人一起长大,他竟然没看出来?
不过沈青珏还是稍稍舒了口气,毕竟动手之人是陆锦舒。
这下紧张的人换成了陆锦舒,她千防万防,竟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更加没想到她能活着走出诛魂崖。
场上的气氛十分微妙,吃瓜群众翘首以待,等不及要看这场好戏。
陆成江心中甚是忐忑,万一此事真是沈青珏所为,不仅自己颜面不保,还会伤及乾元宗的名声。
沈青珏低头拧眉沉思,若事情败露,陆锦舒一旦指认自己,他该如何辩驳。
而真正的凶手陆锦舒彻底慌了。
“我只需稍稍施法,情景就会重现,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说着,冉月一手托蝶,一手聚灵,将微弱的灵力注入灵蝶中,赤焰蝶扇动翅膀,飞到她面前。
霎时,一道强劲的灵力直冲冉月面前的灵蝶袭来。
“啊!”她不顾一切伸手去护,被那道力击飞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凄惨的呻吟。
唯一的证据赤焰蝶被灵力击中,来不及挣扎便化成一道细碎的红光消散在空气中。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目光皆投向灵力的主人。
陆锦舒。
冉月嘴边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扬起颤抖的手指着陆锦舒,情绪激动,“你干什么!我的赤焰蝶,我唯一的证据!被你毁了!”
“舒儿!你做什么!”
“我......我......”
众人的目光让陆锦舒更加紧张,言语间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冉月继续质问,“下手销毁证据,你莫不是心虚了?”
“你口中所谓的证据不过是拿出来唬人的吧?”
证据被毁,沈青珏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师父,别听信她的一面之词,我与冉月虽自幼相识,可从未有过婚约,也不曾给过她任何承诺,何来悔婚不成杀她灭口一说?”
“诸位不要被她这副模样蒙骗了。”
“我是师父的徒弟,今日又在群英盛会上崭露头角,而她只是籍籍无名的外门弟子,焉知她是否怀了嫉妒之心,故意泼我脏水。”
“亦或是受人指使,蓄意侵害师父的名声,更甚是欲损乾元宗的声誉。”
冉月:小嘴儿叭叭的可真能说,且让你演一会。
陆成江点头,“青珏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弟子,我相信青珏的为人。”
得了师父的肯定,沈青珏信心倍增,转向冉月继续输出,“师妹,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你父母早亡,我可怜你孤苦伶仃才多番照顾你,你为何要恩将仇报来污蔑我?”
“是不是受人指使,你说出来,我不怪你。”
还有反转?
场上诸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一时间舆论的天平倒向沈青珏。
“青珏哥哥,你37度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番冰冷的话?”
冉月抬袖拭泪,接着从袖间取出一个精致的鸳鸯纹打籽荷包。
经翻找,一张大红烫金宣纸夹在冉月指尖。
她小心翼翼地将庚帖在众人面前展开,“这张庚帖,有你我二人的姓名,生辰八字,籍贯,祖宗三代,母亲去世时亲手交到我手中的,岂能作假?”
从擦泪到拿出庚帖,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精心设计过一样。
看到那抹刺眼的红,沈青珏如遭雷击,他只当二人的婚事是长辈们头脑一热口头上应下的,从未听父母提起过庚帖一事,冉月也不曾与他说。
怎么突然跑出一张庚帖来?
沈青珏目瞪口呆,冉月哭得梨花带雨,“莫不是青珏哥哥移情别恋,才不肯承认你我的婚约,弃我不成便要杀我?”
边说边将目光投向陆锦舒。
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