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八个人被分开,关在单独的审讯室。也不知道一个派出所哪来那么多房间。
“姓名。”
四四方方的小房间,深色的墙面,刺目的一束灯光聚焦在中间,投下个大圆光束。
林起被锁在审讯椅上,被刺得有些睁不开眼,但内心十分放松,等渐渐适应了光线看清对面的人才回答。
“我叫什么你不知道吗?”
摄影讲究光影,聚光灯的余光映在易警官精致的面容上,就成了一张弧度完美的动态照片。
易警官捏着笔抬眼盯她,重复:“姓名。”
“林落。”林起看他不明白,微笑解释,“树林的林,落叶的落。”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低头在本子上写下“林起”两个字,顿了顿,抬头再看林起一眼,后者又露出标准的八颗牙。
他低下头,把“林起”划掉,一笔一划在旁边重新写上“吴钢”,每一笔都力透纸背。
“性别。”
“易警官,你要是喜欢男的,我可以马上去变个性。”
男人眼神没什么变化,但压迫感极强。林起保持微笑。
易警官不打算问了,起身要走。
林起挽留:“易警官这就走了?不再待会?”
男人已经打了开门,扶门回头:“戴好你手上的手串。”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走了。
又是手串?
林起双手被扣在椅子扶手上,手串被压在手腕和扶手之间,手串上的桐花依旧饱满新鲜,颜色清新,仿佛刚从树上摘下来,还带着露珠。
看来这手串应该是有什么作用,很大可能估计是保护?
这边易警官离开,把所有人的基本信息都记录了一遍,没多问,只说让每个人好好想想有什么线索,老实招待,之后就把所有人扔在审讯室里,没再管。
下午的时候张越几人闹腾着要吃饭,一屋子警察也没理。
一个案子就让这小小的派出所忙得脚不沾地,审讯室里关着的人无人看管。
时间飞逝,很快一天过去了,天完全黑透时,审讯室里的灯光一闪,所有人凭空消失。
一起消失的还有停尸房的遇害者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