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瑶是见过扶云男装的样子的，只不过那是另一副模样。
“进来吧。”
扶云侧身让她进门。
“你收了个徒弟？”
咳咳，准确来说是两个。
当初九瑶小时候缠着她说要拜她为师，但是扶云拒绝了。
因为她当了师父就不能光明正大放水了。
所以如今九瑶提起这件事，扶云感觉鼻子有点痒，于是抬手用食指刮了刮鼻梁。
“是两个。”
“还两个？两个毛头小子？”
“对啊。”
九瑶戏瘾犯了，甩了甩衣袖，抬手擦拭着脸上不存在的眼泪。
谁能想到九瑶仙子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怪我不是男儿身，拜不了姐姐为师……”
“九瑶。”
扶云有点无奈。
“停。”
开关似的说停就停。
“你今天怎么来找我？”
有一个猜想在她的脑海里形成。
“听说你要去烬渊，我也要去。”
果然。
“你去那干什么。”
扶云下意识就想打消她这个念头。
“姐姐，小时他去了烬渊，再没有回来。”
她的声音里染上了悲伤。
扶云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他一直都是这样，拥有一颗牵挂大陆的心，烬渊的变化他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我知道他回不来了，我只是想去他最后存在的地方看看。”
她明白了。
“行，我们一起去。”
九瑶就知道扶云不会拒绝她，只是这意料之中的回答还是让她忍不住高兴。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
扶云稍微思索了一下。
“明天。”
池锦境界这么多天已经巩固得差不多了，也就不需要再浪费时间。
“明天卯时，你来坞柏庄，然后我们一起出发。”
“好的。”
——
像是跟他们送行，这天夜里便开始下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且看上去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小时走的那天，也是个大雪天。”
九瑶开口说道。
时隔不知多少年，她也要去那个吃人的地方了，只不过。
她抬头看了看扶云的侧脸。
有姐姐在，结果肯定不一样。
“小时是谁啊？”
颢术好奇地问她。
九瑶笑着摸了摸颢术的脑袋，开口回答。
“是我尚未成亲的夫君。”
一旁的崔折枝竖起了耳朵。
颢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揉他的头，虽然他也挺喜欢的。
“那他去哪了？”
“去了烬渊。”
“哦～”
颢术明白了。
“所以你跟着我们一起去烬渊，是为了找还没成亲的夫君小时。”
“真聪明。”
“该出发了。”
扶云收拾好准备了一夜的符箓等一系列东西。
“好。”
其他人应声。
为照顾崔折枝，他们还是选择了御剑。
自从颢术会飞了以后，赶路的时候他一般都不乐意待在池锦的肩膀上，因为那样不好玩。
几人并排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光亮，除了颢术这个闲不住。
一会儿跟崔折枝拌嘴，一会儿跟九瑶聊天，偶尔调戏调戏自家主人，但是唯独不敢去扶云面前撒野。
“仙子姐姐，你的那个夫君去烬渊多久了啊？”
“很久了。”
“噢。”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一边眼神往扶云那边瞄，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开口说话的机会。
“老大！”
“嗯？”
扶云觉得这货今天有点兴奋过头了。
“你脚底下这把剑好漂亮！”
“你没话讲了？”
今天的池锦也正常发挥。
“呜呜呜，老大你徒弟凶我，你管不管？”
有颢术在，赶路的途中都生动了不少。
“这把剑叫冰点。”
没有理他的吱呀乱叫，扶云这么说是对他前一句话的回应。
“喔，怪不得跟个冰块一样。”
不仅丝丝冒着寒气，还有落雪，那是周边空气中的水凝结成的霜。
倒是和现在的时节很配。
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活动的修士也越来越少，他们都很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