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小插曲之外,都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世家的人都有修养,不会因为扶云没有修为就收了两个徒弟就贬低人,反而就是因为这样,更让他们认为,这位气质卓然的“年轻人”是有本事的,至少明面上是这样,背地里要如何评价,那就不是别人能知道的了。
“师父,之前他们说的,上清阁的红衣仙人,是您么?”
拜师宴结束后,池锦问道。
“怎么了?”
也不是别的,就是刚刚那个人突然在席上那么一闹,他突然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其实他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
“是我。”
果然啊。
“师父你去上清阁干什么?”
“去找人。”接着加了一句,“一个老朋友。”
这样就够了。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
秘境也去过了,还多收了个徒弟,那接下来该去哪。
目前还没想好。
“师父,徒弟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好了,来活了。
“说吧,什么问题。”
崔折枝这个问题都已经憋了好多天了,没错就是扶云之前给他留的那个符。
“就是在秘境里您给我留的那个。”
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是扶云多少还是有点嫌弃。
“那你是哪里有问题?”
这个嘛,他能说就您加的那几笔,他真的就一点都捋不明白吗?
“师父,都有问题。”
好的,看你这表情,就知道没搞明白一点。
“没用。”
扶云毫不客气的训人,作为她的徒弟,怎么能这么笨呢,就算是挺难琢磨透的吧,但是作为她的徒弟,不应该会吗?嗯?不应该吗?
“我这不是还在学习中吗,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嘴上说着嫌弃,可该教的当然不会落下。
“拿纸笔来。”
她不信,她亲自出马,还能学不明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徒弟就不要了,太笨!
“好嘞。”
于是崔折枝屁颠屁颠地带着扶云去书房了,后面当然跟着池锦和颢术。
到书房后,他们一个摆宣纸,一个磨墨,就像之前的先生讲课一样,于是这磨墨的活就落到了颢术的头上,他用他的尾巴卷住墨条,因为卷不稳,所以磨得慢悠悠的。
“看仔细了,这是这样的······”
······
扶云好好地给他们讲了讲,又因为池锦没阵法的基本知识,然后她还给他唠了唠阵法的构成什么之类的。
学习的时光总是愉快而又短暂的。
感觉并没有过去多久,书房里的夜明珠就亮了起来,几个人待在房里还不觉得,等反应过来看到外面已经是繁星漫天了,才发觉,原来都这么晚了。
“师父辛苦了,我送您回房休息吧。”
崔折枝开口。
“刚刚讲的你都悟透了?你应该去书房接着悟,而不是送师父回房休息。”
池锦回怼道。
经过一下午的相处,还有学术讨论,他们现在已经很熟了,而崔折枝也发现,自己这个师兄原来不是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善言辞,沉默寡言,反而熟了之后,还会解锁毒舌技能。
“好吧,那师兄你送师父回房去吧,我确实还有几个地方需要再琢磨琢磨。”
然后他向扶云作了个揖,又钻进了书房。
“你怎么这么喜欢欺负他呢?”
扶云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好奇问道。
“没有。”
池锦当然是否定啊。
就在这时候,颢术表示他有话说。
“老大,那是因为主人见谁怼谁,是因为怕您才没有怼您呢,他就天天埋汰我。”
诶呦呦,可把你委屈的。
“是这样吗?”
可是她也没见池锦对江廷晏这样啊。
应该是猜到了扶云在想什么,于是颢术接着开口。
“主人只怼熟人,一般人面前他是不会说话的。”
听颢术这么一说,她想了想,好像还真是,一般有别人在的情况下,池锦都是站在一边,啥声也不吭一个的,而且就在早上他也没在崔折枝面前多说过一句话。
原来如此,她的大徒弟和竹听一样,有点怕生,不过没竹听那么严重罢了。
“那这样来说,是不是说明,你主人现在和崔折枝那小子已经很熟了。”
“不是。”
“没错!”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肯定得和否定得都非常绝对。
随便,反正以后干什么都是待在一起的,你说不熟就不熟吗?这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