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是有一个跟他去的嘛,你不妨问问牠。”云天玄摆摆手,一副明显在敷衍牠的态度。
这话儿就等于没说!
牠气鼓鼓的,面目扭曲,像个小孩儿一样跺着脚,“那家伙就是个用蜡封了口的葫芦!死活不开口,不然你以为我能来问你?”一想到那个闷葫芦,牠就来气,恨不得把那闷葫芦的头打肚子里去。
她并不想跟牠过多交流,这山上的老狐狸可多了去了,“那我便爱莫能助了。”那些能力麻烦的家伙没走,遇到他们可就不好收场了。
“你!”牠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虽然是跟在那人身边那么久,但完全是什么都没学到。
速战速决的话会比较好一点儿,云天玄不动声色的环视周围,没有什么异常“夜深了,我该睡觉了。”
“喂!”牠气急败坏的追了上来,“我也想跟他一起去的,但,但总不能用人家来敲人吧!”
这么明显的婉拒,牠为什么不明白。
云天玄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还一边说风凉话,“为什么不能呢?都是试出来的。”
牠好像还有想追的那个劲儿,“你你你——”
但是牠好像突然收到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
牠拍了拍自己的脸,慌乱的转身离开了走前还不忘留一句,“那我等你组织好语言,我下次再问。”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叨扰了。”几个弟子站在新来弟子的门前,各个面色冷凝。
屋里的女子微微蹙眉,单手按住门,狐疑的开口询问,“怎么了?”她警惕的盯着门没有贸然开门。
“例行询问。”为首的弟子回答了她的疑问。
例行询问?
她按着门的手紧了紧,“现在是晚上了,我一介女子,并不方便为各位开门。”门外的人没有动静。
他们最好快一些离开,她并不希望发生额外的冲突。
太麻烦了。
而且,从刚刚开始,就——
一把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的捅穿了算不上厚重的木门,锋利的长刀划伤了她精致的面颊。
木屑飞扬。
诡异的是,她的伤口流出的是黑漆漆的粘液。
而不是,猩红的血液。
她人性化的抿起嘴唇,自作怜悯摇摇头,“我想我知道了,我的姊妹们,为什么都失去了联系。”
她按在手下的门瞬间化为了粉末。
女子不躲不避向外踏出一步。
而现场的弟子们快速退后变更队形,几柄长剑破空而来,直刺她的命门。
刀锋穿透了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黑液缓慢的流出,无悲无喜的面孔莫名流露出了无奈。
而流出的黑色粘液有生命似的凝成夺命利刃,掠夺着那些鲜活的生命。
这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敌人。
全程他们没有任何交流,以多年的相互配合,他们达成了不需要交流,便可以了解彼此想表达的意思。
汇报给师尊。
安灵溪小跑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面色晦暗不明的仇澜,“师尊,跑了两个。”
仇澜隐在浓郁的黑暗中。
淬着血毒的目光阴冷的盯着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的,她的弟子们。
该死的。
恶心的东西。
她无声的咒骂着。
“我得好好瞧瞧来的是哪路神仙。”
“是恶兽。”
”恶兽?”刚刚一回来,她就问了兄长。
何不言没有瞒着她。
他找了个座位,低垂着眼眸,她看不清楚何不言的神情,“那些黑漆漆的东西,由灾难而生的——厄兽;由劣念而生的——劣兽;由瘟疫而生的——瘟兽。”
何不语很快就理解了这些个词语的意思,“看得出来,你在外面历练的时候,遇见了不少东西。”低头思索起来。
面前的小姑娘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何不言,“所以,你下山就是被那些东西伤了。”相当笃定的语气。
何不言纤长的指间按在自己的手臂上,“怎么看出来我受伤的。”他,明明没有在妹妹的面前使用过受伤的手臂。
“这才是问题所在,”何不语刷的站起来,拿起旁边的茶壶,“不用,才表明有问题,为什么不用呢?”给兄长续了杯温热的茶水,她的眼神隐没在昏暗的烛光里。
他伸手端起何不语推过来的温茶,他的表情带着令何不语嫌弃的欣慰,“看来,你在山上也不是无所事事。”这遭到了他的妹妹的严正抗议,“拜托,你把我想成了什么。”
何不言喝了口热茶,清了清口,他继续说下去“厄兽在昏暗之漠;而劣兽盘踞在京城;瘟兽不清楚,目前没有有效的对付它们的方法,所以,最好,祈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