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两个摸索画符的途中,风淼又绘出另一张和他第一张如出一辙的符纸,他细细的把符纸扎进锦囊里,仔细的缠紧红绳。
风淼采纳了安凛的建议,隔日就把他们俩打包丢进了学堂里。
“没想到来这里也需要上学。”何不语萎靡不振的赖在床上,被她郎心似铁的兄长提出温暖的被窝。
何不言一本正经点点妹妹的额头,“学习是不可或缺的,先收拾一下自己,然后过来吃饭。”坚定的无视了妹妹不讲理的撒娇哼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温热软糯的米粥安抚了她的起床气,冬天没有那么多菜,但是不知谁人精湛的手艺,把普普通通的白菜豆腐煲做的分外可口,这辈子值了。
在小池塘边等候多时的安凛冲他们微微颔首,还顺手递给不言一个手炉,在两个小家伙疑惑的眼神中她开口解释,“你师父让我给你带的。”在昨天户外跑圈的时候,风淼就发现了。
何不言虽然耐力和体力不错,但是跑完后他的嘴唇都冻青了。
是不耐寒的体质。
虽然何不语跑的气喘吁吁,但她状态还是不错的。
“我送你们去学堂,到时候放学我来接一次你们,你们记住回去的路。”安凛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轻车熟路的走在他们前面。
可不可以御剑呀?不是说他们会御剑飞行吗?考虑一下御剑带我。
可不可以骑仙鹤呀?不是有仙鹤吗?
我长这么大还没骑过仙鹤呢。
归根结底,她不想走路。
“话本上不是说,修仙之人可以御剑飞行的吗?再不成也可以骑仙鹤。”何不语太好奇了,亮晶晶的大眼睛布灵布灵的看着安凛,一扫刚起床时头上的阴霾。
安凛摇摇头,相当娴熟的开始给他们解释,确实,大多修仙者避世不出,世人只能通过想象和些许蛛丝马迹来为他们构建一个形象,“大冬天的仙鹤在睡觉,还有,这里有护山大阵,没有持有开阳宫的御剑许可,就算是掌门无许可御剑也得被罚。”
“居然还敢罚掌门?”今日份震惊。
安凛发出一声嗤笑,“你惊讶的居然是罚掌门,而不是我们这儿有这样的专职戒律的地方,不过,风淼确实被罚过。”
“没有法律,不成方圆。”小姑娘说罢,就低调的转过头看向在认真的听讲的兄长,她慌张的出了一身汗。
她不会觉得我的思想太成熟了吧?
这几天太过于顺风顺水了,都有点飘飘然了。
这终究不是她曾经所在的世界,对这个世界本质的理解她还是井底之蛙。
关于穿书的小说故事她平时看了不少,被人看出魂不配体的不在少数,被看出来古怪的要么被作为把柄要挟,要么是引来杀身之祸,引火烧身。
“不必如此紧张,通时局的聪明孩子我见过不少,不必在此为世人眼光藏锋。”安凛看出了何不语的不安,小孩子可藏不住情绪,心里在想什么脸上就全写出来了。
何不言何不语大抵是官宦人家出身,年纪尚幼便有此眼见,恐怕是有听过大人关于这方面的言谈,耳濡目染之下促成早慧。
“居然这么多人?”
简直超乎想象,她以为这里最多十几个人,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各式各样,气质不一的差不多和她兄长一样大的人,粗略数着应该有几十个。
在他们进入教室后,就有数道目光打在他们身上,在明里暗里,或遮遮掩掩,或不加掩饰的打量,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哈,上课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这样使劲儿打量他们。
你们这是准备观察人,看谁学习好,然后去跟他们交朋友,然后准备考试考第一吗?
小孩子家家的就不要有那么多心眼子了,别学着大人当蜂窝煤心肠。
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目光藏在那些小心翼翼的眼神里,躲得一点也不好,相当拙劣。
何不语没有把这些人放在心上,而何不言却悄悄的留了些心眼。
引气入体。
什么是引气入体呢?
这就应该讲到气,气,是什么?
它从何而来,又如何为我们所用……
开始命运的走神。
何不语熟练的摆出一副专心学习的样子,其实意识早就魂游天外了。
所有理论课老师都好喜欢长篇大论啊,咱们可以加上实践吗?
这东西,引气入体是吧?
怎么跟冥想、气功一种感觉。
画画太费心费力,画完就没有精力去运动了,在以前朋友拎着瘫成一团的她去练过冥想和气功(同学奶奶教的)还有太极什么的。
也算得上是学了个遍。
但全部都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走了,发什么呆呢。”刚下课,何不言就牵起妹妹的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