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鸡蛋饼喝了点水，陈书意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床位，擦灰扫地洗衣服，换床单被套，整理行李箱，从头到尾利索得很。
收拾完，她又马不停蹄地出门，到二手市场买了部旧手机，又买了张新卡，随后来到约定的超市门口，找了个石凳坐下，翻出电话本，给之前加的兼职中介打了个电话。
——“喂，张姐，我是小陈，对，我换号码了。
——“今晚你那边缺人吗？”
——“六点半到凌晨两点半？姐，我也想做那么长时间，但学校有门禁，太晚了我就回不去了，麻烦你了姐，你帮我说一说嘛。”
——“黑裤子黑鞋？我有我有。”
说话间，眼角余光里，陈书意瞥见对面街角，站着一帮流里流气，穿着校服的男生。
他们嘴里叼着烟，勾肩搭背的，表情张狂，有的手里还拿着小刀转来转去。
起初，陈书意并没在意。
直到他们把一个同样穿着校服，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拖拽进巷子里时，她才察觉到不妙。
“好好好，张姐，我会准时到的，你放心，我先挂了哈。”
陈书意急急挂断电话，火急火燎地穿过天桥，朝小巷方向跑去。
“艹你mb，知道我们飞哥是谁吗，你就敢惹？”
“叫你道歉，你他妈的屁都不会放一个，找死是不是！”
“打啊，给我往死里打，看这傻逼能拽到什么时候！”
……
脏话混合着拳打脚踢，还有残忍的笑声，回荡在巷子里。
陈书意听得心惊肉颤，她几乎没有迟疑，在巷口站定，握了握拳，深吸了口气，然后卯足了劲，对那帮人吼道：“干什么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