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安置着。
随后,在掌柜的带领下,文清池母子与沐棠去到了宁春茶楼最顶楼的雅间。
……
文清池先前派人过来预定过菜品,眼下还不到时候,菜品未上,妯娌二人只能先坐着喝喝茶,聊聊天。
“孟太傅瞧着好歹也是个风度翩翩之人,怎么他儿子生得如此猥琐恶心?”一想起孟获那肥胖的身躯、油腻的头发以及发黄的牙齿,沐棠不免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还不是宠溺过度!家教不严!”文清池掂起茶杯,轻嗅早春白茶的香气,“那孟太傅早先伤了根儿,只留下了孟获这么个独苗,所以对他那叫一个千娇百宠!宠着宠着倒是宠出了一个废物!”
此时,自己坐一张椅子的言书学舌,“废物!废物!”
文清池皱眉,“将言书抱出去!”
背后议论人,免不得要说些难听话,文清池怕言书不懂事,把那些难听话都给学了去。
于是,言书就这么被人给抱出去了,离开前,言书还可怜兮兮地对沐棠伸出手要沐棠留他。
言书走后,文清池继续道:“早先陛下看在了太傅的面子上给孟获封了个闲职,但孟获职中醉酒,被人检举,丢了官!从此在家靠着太傅养!”
沐棠啧啧,“这人的确被养废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这回事情闹得这么大……”
沐棠看向文清池,一笑,“先前咱们寻不到一个理由治一治孟太傅,如今,这理由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英雄所见略同!”文清池笑着举起手中茶杯。
茶杯相碰,密谋大事。
——
发生了如此大事,妯娌二人也失了先前的兴致,稍稍饱腹之后便离开了宁春茶楼。
茶楼东家会做事,退还了两位贵人的茶钱和菜钱,并称往后二人在茶楼的一切花销都不必付钱。
……
妯娌二人回到太子府,很难得,盛澈与盛湛兄弟二人都站在大门口张望着。
见沐棠的马车停稳,盛湛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待沐棠探出身子,他连忙抓着沐棠的胳膊,查看她是否受伤。
“棠棠你没事吧?那个混蛋可有伤到你?”盛湛面色焦急,若非顾忌着这儿还有外人在,不然他能将沐棠衣裳都扒下来,将她浑身上下都给检查个遍。
“我没事……”沐棠可没忘了要给盛湛个厉害瞧瞧的事情,她用力地甩开盛湛的手,往前头走去。
盛湛放心不下,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见过太子殿下!”沐棠向盛澈。
盛澈上下打量了沐棠一番,见沐棠身上没有什么伤,觉得有些惊奇,“孤还以为弟妹会受伤……”
“很幸运,我没事。”
“那孟获孤已经关起来了,只等孟太傅上门来提人了。”
沐棠看向文清池,“我与嫂嫂有事想单独与殿下说,还请殿下寻个清静处与我们聊聊!”
盛澈虽然不知道沐棠要说什么,但也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只留下跟着也不是,不跟着也不是的盛湛一脸蒙圈。
谈事的地点选在了盛澈的书房里。
最终,盛湛还是选择厚着脸皮挤进去看看热闹。
沐棠难得来一次,盛澈也就亲自泡茶招待她。
文清池与盛湛沾了沐棠的光,也都得到了一杯盛澈亲自泡的茶。
“弟妹与太子妃有何事要与孤聊。”
文清池朝着沐棠挑了挑眉,示意她来向盛澈说这件事情。
“孟太傅的贤名远扬天下,连我一介深居内宅的夫人都知道他,可是太子可曾想过为何孟太傅会突然做出背叛您的事情吗?”
曾经最为尊敬的先生成为了敌人的帮凶……盛澈叹了口气,“孤一直想不出原因……”
“殿下,孟获……”
“那件事情过后孤也曾想过要从孟获那儿入手查查太傅为何会沦为秦家的帮凶,可到底一无所获……”
“万一……是秦家快于陛下抹去了痕迹呢?”沐棠一笑,“就算不是如此,方才我也与嫂嫂合计过了,意图轻薄命妇可不是什么小事……孟太傅就这么个儿子,肯定不舍得这根独苗苗断了……所以……”
盛澈似乎是被点醒了,“弟妹是想通过这件事情来要挟太傅重助我们?”
“是的……”
盛澈大喜,“弟妹与太子妃所思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