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几次,免得让太傅在这正月里又患了疾……”
容骊的话已然说得十分明白,她要给盛澈换太傅了。
孟同光紧了紧拳头,忍着怒火问道:“娘娘,是臣做错什么了?怎么娘娘……”
容骊依旧冷淡,“太子已然娶妻生子,是个大人了,倒也不必花时间上这么多纸上谈兵的课来耽误上手处理政事……如今太傅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
“是……”
“太傅且先回去吧,本宫乏了。”
容骊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孟同光只能起身拜别。
——
傍晚,秦府。
孟同光的突然拜访让本要出去喝花酒的秦岷临时取消了行程。
“孟大人这个时辰突然过来可是有要事相商?”秦岷毫无形象地捏着一根牙杖,剔着牙缝里的肉丝。
“皇后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今午,皇后让老夫多歇歇……话里话外无非就是要给太子换个太傅!”
秦岷似乎是能料到这一遭,“这个容骊倒是天真!”
“难道您打算——”
“如今容家除了驻守凉州以外,并无大权,整个朝堂还不是我秦家说了算!”秦岷随手将剔出肉丝的牙杖一丢,不屑一笑,“京城的兵力早已是我秦家的囊中之物!拿到朝堂上去说不过是想引盛澈那个傻子上钩罢了!”
孟同光讪笑着点头,“那老夫帮着您做成了这件事……您看——”
孟同光的谄媚让秦岷有些鄙夷,但孟同光这人难得留点把柄在他手上,他可得好好利用。
“孟大人急什么……”秦岷对手底下的丫鬟使了个眼神,那丫鬟立即端上了茶水,“咱们不妨一边品茗,一边聊聊接下来的事情……”
孟同光一愣,心如死灰。
他彻底,晚节不保了……
——
太子府。
这是自兄弟二人关系破冰后第一次喝酒。
盛湛不是什么好酒之人,但是今日却喝得格外多,盛澈见弟弟爱喝这酒,也大大方方地给他一杯一杯地续上。
“先前是我急功近利了,不该听信太傅的话,让手足之间生了嫌隙……”盛澈笑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原谅皇兄了!”
“你小子!”盛澈夹了块肉放进盛湛的碗中,“别光喝酒不吃菜!”
“多谢皇兄!”
见弟弟吭哧吭哧地吃得畅快,盛澈不禁问道:“你这么一副蠢样,弟妹不嫌弃你吗?”
盛湛顿时觉得嘴里的肉不香了,“……”
“你也二十多了,早日和弟妹生个孩子吧!我瞧弟妹挺喜欢言书的!”
盛湛端起酒杯,一口干,他觉得不太过瘾,便对一旁的小厮招呼道:“再送一坛过来!”
盛澈嘴角抽了抽,“戳中心事了?忽然喝这么猛?”
怎知盛湛嘿嘿一笑,“我要多喝点!争取早日让皇兄当上伯伯!”
盛澈恍然大悟。
……
酒过三巡,盛湛已然走路都走不稳了。
盛澈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兄对你也没什么大的期望,只希望你和弟妹好好地过日子!”
“我这就去给皇兄生个侄儿出来!”
醉得说话大舌头的盛湛愉快地小跑回了北月院。
盛澈遥望盛湛的背影,不禁笑出了声。
“殿下,您今晚要去哪位主子那儿过夜吗?”
“今晚……”盛澈捏着手中的青玉小盏,小盏在他指尖转了个圈儿,“今晚就去太子妃那里过夜吧!”
“奴婢这就去办……”
……
北月院。
盛湛摇摇晃晃地回到北月院时,沐棠正躺在床上看话本。
盛湛一入门,沐棠便闻见了一阵浓烈的酒气,眼见着盛湛越走越近,沐棠皱起眉,“你这是喝了多少?”
顶着脸颊上两坨红晕的盛湛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他不顾沐棠的嫌弃,硬是弯下身与她脸贴脸。
“你臭死了!离我远点!”沐棠用力地推了推盛湛。
“棠棠,我和你说,我可是奉皇兄的命回来的……”盛湛神神秘秘地凑在沐棠的耳边道:“皇兄让我回来给他生个侄儿或者侄女!”
沐棠不信盛澈会给盛湛下这种命令,这多半是某人又起什么歪心思而说的假话了。
“我记得你三皇兄已经生了八个了,你皇兄要侄儿侄女,可以去找你三皇兄认!”
盛湛见沐棠装不懂,顿时皱起眉,“他要的是咱们俩生的!”
“我还小,不想生娃!”
“棠棠都快十八岁了,哪里小了……有人十八岁都当娘了!”
“我和她们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