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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假(2 / 3)

赤水,北伐而上,还于百年前的旧都,这场耻辱才算彻底洗刷干净。

说回当日,陛下下诏诛灭盛家九族后,殷玄又上疏,要求太后将瑶光寺地库中的金银取出,修缮京城,补贴百姓。

据说当时国舅裴光珩就站在他身后,气得胡子都快吹到了天上。

原来,这瑶光寺表面上是佛寺,实则是太后和国舅一家的私人金库,多年来私下收受的财物都存在此处,住持慧琳正是太后腹心,也是国舅偷养的外室。

当然,殷玄并未将这些隐私一一抖落于天下,他只是暗示太后,他知道瑶光寺的秘密,希望太后以社稷为重,抛却一己私念。

太后倒是显得很平静,当即便同意了殷玄的上疏,将瑶光寺中的财物散给百姓。

如此一来,民间感念皇帝和太后的恩德,也就不再计较为何寺院下藏了这么多钱。

令人吃惊的是,太后随即又下了一道“罪己诏”,诏书中一面历数自己残害其他嫔妃的罪行,一面承认多年来默许国舅暗中敛财。

下了这道“罪己诏”,向来最爱惜头发、最在意妆容的太后,当日就剃了头发,舍了太后之位,去昭仪寺做了尼姑。辅政之责,移交给范丞相。

裴云舒将太后送至昭仪寺,转头就去找卢筠清哭诉。

“姑母那么一个爱美的人,头发丝都不能乱一点,竟然穿起布衣去做姑子……呜呜,还有,我今日才知,人鱼之说是他们伪造的,父亲、姑母、慧琳师父,他们都是骗我的,这世上根本没有人鱼!”

“……我知道马无夜草不肥,可你知道父亲他贪了多少吗?瑶光寺下面跟整个正殿一样大的地库,堆满了金子。这下父亲的名声彻底臭了!我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卢筠清只能好言安慰,“你父亲做错了事,与你何干,也要分开来看。”

“如今城中百姓损失惨重,家毁人亡,国舅能将这些钱拿出来,反倒成了雪中送炭,将功补过,我想,大家对国舅爷的看法,倒没那么坏了。”

劝了好半天,裴云舒的泪才渐渐止住,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卢筠清就把她送到门外。

一出门,便看见殷玄一人一马立在树下等她,身长如玉,静立如松。

他没有乘车,也没带随从,京城后马不停蹄便去面圣,处理完公务回府洗澡,换了一身衣服便来瞧她。

裴云舒远远与他打个招呼,就坐了马车回家,留下二人享受重逢一刻。

桃叶知趣地退回院子里,卢筠清一步一步走向殷玄。

他看起来瘦了些,却依然精神,刚刚洗过的头发带着清爽,远远瞧着像一副清冷的画。

见她走来,他大步迎上来。

“怎么也不叫人敲门……”

话音未落,已被他大力扯入怀中,紧紧抱住。

“裴云舒的马车在,不想打扰你们。”

他把她抱得那样紧,紧到没有一丝缝隙,她的脸紧贴在他胸口,感受他有力的心跳清晰传来。

然后,她意识到,他在害怕。

“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落月,当日可遇到了危险?你可害怕?”

他松开,双手轻按她双肩,低头认真看她。

卢筠清扬起头,看见对方双眸中映出自己的身影。

她摇了摇头。

“我没事,没遇到一点危险,你留下五百个人来保护我,我是这城里最安全的人。”

殷玄眼中露出和煦笑意,抬手轻抚她秀发,道,“以后,我去哪里都带着落月,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看着他写满温柔缱绻的眸子,卢筠清心中一动,忍不住主动握住他的手。

她极少这样主动,殷玄眼中愉悦之色更盛,长眉微挑看着她。

她轻启双唇,问道,“从风,你为何喜欢我?”

“是因为我这个人?还是因为,”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接着一字一句道,“东、洲、兵?”

殷玄的脸色倏得变了,尽管只是一瞬,她却已明白了答案。

她松开他的手,向后退,殷玄急切地拉住她,却被她用力甩开。

“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殷玄,这件事情不说清楚,你不可以碰我。”

说着说着,眼泪已是滚滚落下,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殷玄猛得收回手,仿佛被烫到,他两手张开,柔声道,“好,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你。”

“落月,乖,不要哭,你这样哭,我心都碎了。你听我说,我如今是真真切切爱着你,非你不可。”

卢筠清摇着头,拼命咬住下唇,却止不住眼泪。

“若我不姓卢,你我之间,还会有开始吗?”

“若我不姓卢,你根本不会看我一眼的,是不是?”

“从始至终,你想要的都只是东洲兵,我只是附带的,是不是?若东洲兵的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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