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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2 / 3)

看过她一次,送了她一副上好的玉镯。

成亲之日,定在开春后的五月上旬。

然而,就在一切都顺顺当当地进行下去时,朝堂之上却暗流涌动。

弹劾瑞王的折子一道接一道的呈上去,卖官鬻爵、孝廉舞弊、强抢民女、强征良民为奴、违规占田、纵容家奴打死路人……

罪名有大有小,全都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眼看着瑞王这次罪名被锤实,皇帝也下旨将瑞王驱逐出京,贬至最南端的越州。

于是,太后照例又病了。

这一病,便喊着要瑞王来进宫侍疾,照以往惯例,侍疾少则十天,多则数月。

如此一来,瑞王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拖延离京之日。

太后没想到的是,一向孝顺的皇帝这次却不陪她演戏了,大笔一挥,诏书下发,逼得瑞王三日内卷铺盖走人,且将瑞王府经费削减至三分之一。

皇帝站在太后床前,温声道,“儿臣来为母后侍疾,也是一样的。”

太后有口难言,又急又怒,竟真的呕出病来。不过,她始终没有等到皇帝的侍疾,因为皇帝的病在这个冬天越发严重了。

咳疾久治不愈,最后竟咳出血来,就连饭也吃得少了。

第二天的春天,羽朝南迁后的第一百零七个年头,河面上的冰刚刚开始融化,皇帝在寝殿殡天,享年四十一岁。

天子盛年离世,朝野人心惶惶,卢筠清心头也笼上一抹阴影。

为守国丧,她和殷玄的亲事怕是要往后推了。

对朝野宣布皇帝死讯的当天,十一岁的太子登基,太后裴氏摄政,国舅裴勰任大将军、司空,总揽朝政。

瑞王想以为天子奔丧为由,返回京城,被新帝拒绝,新帝在信中叮嘱他在越州祭奠即可。

显然,背后真正做决策的,应该是太后和国舅。

“落月,你近来总是忧心忡忡,是因为我们的亲事被推迟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心头有点不安。”

殷玄握住她的手。

“别怕,一切有我在。亲事虽然推迟,眼下却有一件好事。”

见他目光灼灼,唇角翘起,卢筠清也不由舒展开眉头。

“是何好事?”

殷玄笑道,“自然是你的生辰。”

她的生辰?

是了,她是春天里出生的,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事,她竟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生辰那日,殷玄一早就来门口等她。

卢筠清把他叫进来,两人一起吃了姑母亲手做的长寿面。吃完面,殷玄便提出,要带卢筠清外出两日。

“我打算带落月去一趟丹城,还请姑母成全。”

卢知意一怔,“为何要去丹城?”

丹城乃是卢家南迁后,在羽朝的第一个落脚点,算得上是卢氏的老家,卢筠清那声光海内的曾祖卢循,便葬在丹城。

“听落月说,她自小长在溧城,后又被您养在海西城,竟是从未去过丹城,我想趁她生辰,带她回去祭祖。当年,我曾祖与卢司空曾约下后辈婚事,如今应在落月与我身上,也该告知他老人家。”

卢筠清睁大眼睛,这事她怎么从未听过?

姑母掏出帕子,拭去眼角泪痕,笑道,“难得你有心,祖父若地下有知,想来也会欣慰。”

又转身看向卢筠清,“百年前,祖父与殷玄的曾祖,确曾约定后辈婚事。两人是少年好友,又是军中同袍,同仇敌忾,情谊深厚。只不过两家接连两代都只有男丁,这个约定也渐渐被人遗忘。”

“既如此,你们便去吧,只是需记得恪守礼节,不可越界。”说到这里,姑母板起脸,一脸严肃。

“姑母放心,落月乘车,我骑马。”

卢筠清万万没想到,他说的马车,是一辆高大奢华的四驾马车。

华盖四角垂下珍珠流苏,每一颗珍珠足有鹌鹑蛋那么大,车身用上好的紫檀木制成,散发着温润光泽,车身两侧有祥云纹浮雕,云朵以金粉描边,在阳光下光彩夺目。

桃叶看呆了,脱口而出,“这……这怕不是天上的仙人乘坐的车……”

一旁的双蒙低声附和,“谁说不是呢,若不是侯府的马车规制只有四驾,侯爷怕是要整个六驾马车来。”

生性谨慎的阿莫瞪他一眼,双蒙立刻噤声,方才的话确实僭越了。

从古至今,只有帝王才能用六驾马车。

“落月,这辆马车做你的生辰礼物,你可喜欢?”

殷玄的注意力只在她身上,热切地等着她的反应。

“这是送我的?”

卢筠清不敢置信地将那马车看了又看。

“自然是你的。上次你说,我从来没用那么豪华的马车接过你,今日,我便用这驾马车来接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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