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你妈呢装！下贱东西一个！听说你有艾滋病啊？不会传染给我们吧哈哈哈哈哈。”
“好恶心，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玩过，你说Leo知道后还会不会让你做他的模特呢？你求求我，求我我就不告诉他。”
苏乐停下脚步，旁边杂物室依旧传来让人难听的声音。
“你跪下把我的鞋舔干净，我们就放过你，不然……”
“吱——”
门开，屋里站着四个人，身上穿着还没脱或者准备刚要拍摄的服装，脸上化了妆，其中三个抱臂站在一块儿，另一个被逼到了墙角，头发凌乱，眼眶红着，但没有眼泪掉出，脚边小包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你谁啊？不知道进来先敲门吗？”
苏乐没理说话的人，径直走进去，林硕站在门外，在她进去后带上了门。
地上的东西，纸、笔、口红、补妆用的小镜子，以及一片卫生巾随意的掉在一边，苏乐蹲下一一捡起那些，拍了拍卫生巾上可能沾到的灰尘，然后放进小包里递给她。
是艾诺。
苏乐见过几面，她的长相和舒瑜相反，是温婉类型，平时话也不多，见到苏乐和舒瑜会点头浅笑着问好，眉眼带笑，现在眼里红着，更多了一分坚毅的美感，如果Leo在这，绝对会立马架起他的相机。
“你谁啊？”
苏乐侧身往前一步站在艾诺身前，挡住她们对她的注视，苏乐比她们高了一两厘米，可就是由于这一两厘米，那三个女生看她时眼睛微向上，而苏乐则眼睫下垂。
“你们是谁的模特？”苏乐开口，她的声音不咸不淡，叫人听不出情绪。
可在那三个女生耳里听了就莫名的不爽，一名烫着小波浪的女生说：“你管我们是谁的模特，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谁啊！”
她身旁涂着烈焰红唇的女生讥笑道：“估计是新来的模特，一点规矩都不懂啊。”
苏乐默不作声看她们，她身后的艾诺攥紧手，房间安静的只有轻微呼吸声，不知道谁先受不了这氛围，放声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你们是谁关我屁事。”苏乐回。
三名女生气的脸色一红。
苏乐拿手机，手指滑动，在Leo的电话号码上一停。
“你知不知道你后面的这个人很脏？她有艾滋病啊！你不怕她传染给你吗？”
苏乐掀眼皮，“那你们怎么还不死。”
“操！你他妈……”
“苏，怎么了？”
苏乐点了免提，“碰见你手底下几个模特，随意侮辱造谣他人，你说该怎么办好？”
Leo是个头脑简单耿直的小伙儿，他办杂志社第一要求就是模特们必须团结一致，和谐有爱一家人，这样他的杂志社才能越走越远，而不是内讧。
“开除！必须开除！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快告诉我她们是谁手底下的模特，我要连摄影师一起开了！连个模特都教不好！干什么吃的！”
那三名女生神色一慌。
关了免提，手机贴在耳边，苏乐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挂断了电话。
一名女生盯着她看，突然问：“你是苏乐？”
苏乐不常来杂志社，来了也就窝在Leo的工作室里，看他拍照，见过最多的人就是艾诺。
但不知道从哪流出去的消息，说杂志社最大的老板是苏乐，而Leo只是她请回来的一个摄影师，Leo也听到过，不在意对苏乐说：“这样多好，不会有人来打扰我拍摄，我最不喜欢那些虚伪的社交。”
见他不在意，苏乐也不当回事儿，现在看来，偶尔体验装个逼感觉或许会让自己身心愉快。
苏乐依旧看她们，那通电话打完后，三名女生说不慌是不可能的。
小波□□生开口，脸上堆起笑，“我们就是跟她玩玩儿，交流一下拍摄上的事情。”
苏乐淡淡反问：“是吗？”
小波□□生不说话了。
苏乐挪步子往前几步，一一扫过她们，垂眼轻笑，她虽然笑着说，可说出的话实在不好听，“都是同行，何必互相为难，如果你们想继续，那我可以肯定最后走的是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也不要想着背后搞小动作，因为这里的事儿我一清二楚。”
说完朝艾诺伸手，艾诺抬起头看她，犹豫了几秒把手放上去，苏乐的手很冰，指尖轻触的那一刹艾诺缩了缩手指。
门外，林硕半歪着身子靠在墙上，手机横着，两手大拇指飞快移动，还传来韩子睿和熊纪骂骂咧咧的声音，余光见苏乐出来，他关了手机看她，视线落在她们相牵的手，他微微皱眉，他想，他好像还没和苏乐正式的牵过手。
“你玩你的。”苏乐说。
林硕摇头说：“结束了。”
手松开，艾诺低着头，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