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捅伤自己,讨好着裴幼溪。他刚毅的肩膀再也撑不下去了,“阿溪,只要你不离开。我们不……不做夫妻也可以。”
他艰难的不断倒抽冷气,勉强对裴幼溪温柔的笑。他和煦温柔地说:“不成亲。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你住在这里,我偶尔来看看你。这样……好吗?”
裴幼溪对赵玺彻底失望了,她说:“你知道我再想什么吗?”
“想什么?”赵玺从不让裴幼溪的话掉地上,多痛都会继续问。
裴幼溪冷漠的眼睛,刺的赵玺恨不得躲开。她说:“我不想剪你的婚服。我想直接杀了你。”
“赵玺,我从不知道。你竟然还想囚禁我一辈子!”
裴幼溪举起匕首就要捅下去。赵玺的后背毫无防备,可他是习武之人,身手利落哪里能发觉不了呢。他又准又稳的握住裴幼溪的手,阻止了她的攻击。
裴幼溪愤恨的挣打。
赵玺笑着拉下她的刀,刀尖对准心脏,让她捅下来。“卿卿,这里才致命。”他攥紧裴幼溪害怕想逃的手,温柔似水的说:“我命硬的很。想杀我,后背扎一刀可不行。”
牧善虎视眈眈。
赵玺对着牧善摇手,让他后退。牧善咬碎了牙,一直退到庭院,赵玺才满意。
裴幼溪满脸泪水,如瑰如玉的面庞让赵玺心醉。他看着这张祸国祸城的脸,和金子般赤城纯粹的心。因为永远得不到她而遗憾。
赵玺哄着裴幼溪,轻柔的捧着她的脸,拨开她的碎发,看着他捧在手里五年的小姑娘。
赵玺忽然落泪,他说:“阿溪,倘若你真的这么恨我。你就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自由了。”他好似个赌徒,孤注一掷的亲了亲裴幼溪脸颊,呢喃地说:“五年了,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赵玺握着裴幼溪的手,逼着她动手,他说:“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阿溪,你纵然不爱我。我捂了你五年,你看着我至少应该有一点点的温度。”
裴幼溪从来没有杀过人,她颤抖的几乎要拿不住匕首。赵玺却稳稳托着她,他说:“不要怕。”
“不怕,我的卿卿。你尽管动手,你放心我死了不会有任何人纠缠你。我会让牧善保护你,他会永远保护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赵玺意气风发的噙笑,就像是十年寒窗到了临上场的一刻。笃定,自信。只等考官为他揭晓答案,“阿溪,我赌你对我有一丝不舍。”
裴幼溪毫不犹豫的捅了下去!
匕首噗嗤一声没入心脏。
他真的找了他心口的位置给她。
裴幼溪用尽全身力气,匕首一击毙命。赵玺眼中的光瞬间熄灭了。“阿溪……”
“阿……溪。”
赵玺的心脏骤缩,全身的血液涌去。他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煞白,他伸手揽住裴幼溪的腰。在自己倒地的时候给裴幼溪缓冲了一下,让她没有彻底摔在地上。
裴幼溪顿时大哭。
赵玺睁着眼睛,心灰意冷。他绝望地看着裴幼溪,似是不敢相信。“阿溪,你竟然对我一点情意也没有。”
“我要自由。”
裴幼溪颤抖的松开匕首,她从赵玺身上爬下来。冷漠地说:“我要回家。赵玺,我不是笼中雀。我有爹娘,有父母。我如今失去了父亲,现在要去安慰我的母亲。谁阻止我,谁死。”
赵玺的眼泪滑下来,他嘶哑地说:“牧善!”
裴幼溪害怕的一哆嗦。
牧善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但没有赵玺的命令不得动,此刻箭一般的冲过来。抓着裴幼溪就要正法。
赵玺闭上痛苦的眼睛,指指裴幼溪:“给她跪下。”
裴幼溪愕然。
牧善也不明白。
赵玺激动的大声:“跪下!”胸口大片大片血液溢出。
牧善不甘不愿的对着裴幼溪跪下,憎恨的看着她。他对赵玺说:“九哥,让我去给你请大夫。”
“发誓。”赵玺艰涩的说。
牧善不解:“发什么誓。”
赵玺眼中心疼,他看着裴幼溪。求助牧善说:“跪下,发誓。从今往后效忠裴姑娘,保护……她性命,赵……府上下。不得追,追究今日之事。”
牧善腾的站起来,“做梦!”他凶狠的瞪了裴幼溪一眼,转身跑去请大夫。他对裴幼溪说:“你最好求着我大哥还活着,否则我也把你五马分尸!”
赵玺没喊住牧善,眼睁睁的看着裴幼溪踉跄了一下。他撑起身子说:“牧善。”
牧善已经跑远了,院子里看不见他的身影。
裴幼溪到底不忍心赵玺就这么涌血,不由得在他身边按住他,低声说:“你别动了。”
黎明前的一丝光亮,让院子里隐约亮堂了起来。裴幼溪摸到温热的血,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那一刻,她心里好像有些后悔,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