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很辛苦吧?
那时候,她竟然还一度以为他是什么醉心黑魔法的邪恶小巫师,太愚蠢了!赫敏懊恼地想。
西里斯说:“至于斯莱特林挂坠盒,情况就显得比较特殊了。”
“是的,那挂坠盒另有古怪。”德拉科的语气里出现了一丝后怕,“靠近它以后,人们会感到某种悲观、偏激、暴躁的心情。我——深有体会。”
赫敏看向德拉科的眼神立刻变得担忧起来。
她恍然记起,在三年级那个额头吻之前,德拉科的情绪一直有些消沉。
魂器,对人的思维影响是这么大的吗?
德拉科感受到了她的眼神。
他抬起眼皮,冲赫敏笑了笑。“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只要离开了它,就会慢慢好转的。”
而后,他有所触动地说:“西里斯,我大概能理解当时克利切为什么会那样刻薄暴躁地对待你了——这种背主的状态在家养小精灵里面不太寻常。”
“我从来都不是他最爱的主人,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西里斯耸耸肩说。
“不,即使它不太爱戴你,也不该那样偏激地对待你,这是刻在它们骨子里的本能。”德拉科说,不出意外地听到了旁边赫敏愤愤不平的哼声。
他硬着头皮,顶着赫敏不服气的瞪视,继续说,“现在回想起来,它在那个老宅里独自待了很多年,与那挂坠盒朝夕相处——”
“言之有理。”西里斯满意地说,“脱离了那挂坠盒以后,克利切的状态似乎变好了一点,虽然他还是习惯性地用我母亲灌输给他的那套疯疯癫癫的话语来荼毒我的耳朵,可毕竟不那么死气沉沉了,总算愿意试着打理一下布莱克老宅了。”
“克利切不是很老了吗?他大概不能做那么多——”赫敏犹豫地说。
“克利切只要想做,他能做的事情准会让你大吃一惊,赫敏。”西里斯做了个鬼脸,“他在抢救我所扔掉的那些没用的脏东西的时候,身手矫健像是找到财宝的嗅嗅,力气大得能打死一头壮年的瑞埃姆牛。”
赫敏皱了皱眉,吮着她的冰冻黄油啤酒,神游天外起来。
德拉科不认同地眯起眼睛来,“西里斯,你真不该乱扔那些东西——你差点儿就把一个魂器给扔掉了!假如我是你,我会详详细细地检查那些东西,看看里面会不会掺杂着什么可疑的黑魔王的其他纪念品。”
“我知道!”西里斯不耐烦地说,“不过,像他那种多疑的人,是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一个家族能帮他保管一个魂器,就已经算是他对这个家族极大的信任了!两个——绝对不可能!”
“既然如此——”德拉科说,“或许我们该考虑一下当年黑魔王所青睐的家族,看看他们手里会不会有更多的魂器。”
“是一条思路。”西里斯说,“恐怕我们得列一个名单出来,挨个儿去调查。那些从他发迹之初就跟着他的初代拥趸们,凭借家族实力地位后来者居上的核心成员们……”
“那将是很长的一个名单。”德拉科厌倦地说,心浮气躁地把领口松了松,呷了一口冰凉的气泡水。
“抗击伏地魔从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这是一场比拼智力、定力和耐力的拉锯战。”西里斯旁若无人地往他的火焰威士忌里夹了点冰块,懒散地说。
冰块们在他酒杯里浮浮沉沉,消解了部分燥热之气。
“是啊,只要哈利平安无事,某人就恢复正常了。”德拉科拖长语调,打趣他说,“仿佛昨夜某人曾经为了哈利的消失而产生的极端暴躁情绪,是一场错觉。”
西里斯抬起眼睛,平静地与德拉科对视,“生而为人,总会有一两个弱点的。”
他的视线短暂地滑到正神思游离地琢磨着什么事情的赫敏身上,又投射回德拉科的脸上,似乎在说:你也有弱点,不是吗?
德拉科只得放弃打趣,心虚地喝他的气泡水,掩饰性地咳嗽一声。
“我会尽快给你列一个名单出来的。”德拉科低声说,“我所知道的那些有可能会支持黑魔王复活的食死徒背景的巫师及其家族。”
“很好。”西里斯满意地说,“我也会从凤凰社成员这边收集名单,你知道,我们有几个在魔法部工作的成员,可以接触到一些不对外公开的机密档案。”
德拉科点了点头。
然后,话题又不免转回到哈利和他的伤疤上来。
“我想,邓布利多已经发现了某种端倪。昨天,哈利走进校长室的时候,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在接近那个黑影的时候,伤疤有没有疼?”西里斯面无表情地说。
“指向很明显——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德拉科说。
“哈利的伤疤确实疼了。”赫敏接话,秀气的眉毛蹙起来,“他说,是前所未有的疼痛感。”
“邓布利多对此怎么说?”德拉科神色莫辨地问。
“他没对此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