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自若地熬制着他的药剂,就好像他不太在乎她的举动一样。
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手指在他的衬衫上无意识地划动着,赫敏陷入了深深的思维困境里。
德拉科正忍耐着自己女朋友的肆意妄为。
他当然不可能不在乎她的举动。她像一个软敷敷的挂件那样挂在他的身后,无论他去魔药操作台的任何方位,她都无赖地不放手,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挪动着。
更可怕的是,她像小奶狗一样拿鼻尖在他的后背凑来凑去,不老实的手指在他肚脐的位置摩挲着——这些触感足以令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男孩感到身体紧绷。
勉力支撑的理智告诉他,他必须要耐心地、冷静地、稳定地去完成狼毒药剂剩下的那几道制作工序;尽管在信马由缰的情感上,他非常想要立即转过身去,对这个任性的女孩做点什么。
经过了无比漫长的一刻钟,饱受折磨的少年挥挥魔杖,将坩埚底的火焰调整到文火大小,又在一座古董计时器上调好了时间。
“赫敏,我发现你今天格外淘气。”他按捺住自己快要飞起来的性子,一边清洁自己的手,一边试图搞清楚她的意图,“跟你的朋友聊了什么特别的话题吗?”
“没有。”她急忙说,语调比平时高了两度。
没有个鬼!德拉科咧了咧嘴。
她的语调暴露了一切。她聪明的脑袋里一定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他回想着自从她走进有求必应屋后的一系列活动,顺手把她作乱的手给包裹起来,揉捏起那几根纤细的手指头来;她温顺地被他握住了,然而鼻尖还在他的后背捣乱。
盘算了一会儿,他语气柔和地开口了,试图挖掘到更多的信息:“赫敏,能告诉我,你喜欢我的什么味道吗?”
“不能。”赫敏对他丝绒一般柔缓的声音有了警惕心,想都没想,就对着他的后背拒绝了。
她斩钉截铁的拒绝态度反而勾起了德拉科无比的好奇心。
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个精彩的答案。
于是他转过身来,正对着她——她则因为无法继续靠在他背上而发出了抱怨的轻哼——他假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忧郁地垂下眼睛看她:“真令人伤心,前不久,有人还凶巴巴地要求我对她坦诚相待;到头来,她却想要理直气壮地保守自己的小秘密。”
“这可不是一回事!”赫敏敏锐地觉察到了他话语里的陷阱。
她像一只自信满满的天真愉快的兔子,以为自己有足够的经验可以越过这层陷阱。她精准地扑到他怀里去,拒绝直视他故作忧伤的眼神,以免自己“扑通”一声陷进去。
梅林啊,德拉科被满怀的触碰和少女香气勾得心痒难耐。是啊,她没看他的眼神,似乎避免了某种惹火烧身的可能性;可她为什么在做更过分的事?
她竟然踮起脚来,开始对着他的脖颈嗅来嗅去了。
“我的这个无伤大雅的小秘密,可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什么伤害和危险。”女孩的指尖在他心脏前的衬衫布料上无意识地划来划去,似乎很喜欢它的手感,“你得理解,我要求你解释的时候,是以为霍格沃茨又出现了狼人。”
德拉科无言以对,只觉得被她碰到的所有皮肤都迅速地升起温来。
这个淘气的漂亮女孩!他神思游离地想,她不仅振振有词地对他不坦诚,还坏心眼地在他身上任意点火。
“好吧,我反驳不了你。”眼看那魔药还需要被文火煨一段时间,他握住她的腰捏了捏,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来,“陪我休息会儿,好么?这药还要等一阵子。”
赫敏的双脚被他猛然抱离了地面。
“这可是新鲜事,我长得比你还高啦,能看到你的头顶!”她沾沾自喜地说,像孩子一样明媚地笑起来,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像是树獭那样缠在他腰间,就像之前在地道里那样。
这天真矇昧的女孩!她对他全无戒心,对自己这个姿势可能造成的动乱一无所知。她似乎并不清楚,穿着短短的校裙做这个姿势,对一个男孩的杀伤力有多大。
德拉科的耳根被她的姿势给染红了。
说也奇怪,在昏暗的地道里,他尚且能滋生出点胆量,藏起自己的害羞,坏笑着调侃她几句;可一到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就被打回了原形,只能老老实实地红着耳根,秉持着某种绅士风度,变得极度正经起来。
“没错,你长得挺快的。长得真不赖。”他小声咕哝着,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他隐晦的双关语。
他只知道自己手心发烫地捧着她,像是捧着将绽的花骨朵。他只知道自己得快点走到房间那一头的真皮沙发边上,趁自己还有点理智,赶紧把这个发育得鲜妍美妙的女孩给放下来。
躬身把笑着的女孩搁在沙发上的时候,他藏起自己的心动,试图平静地对她微笑;这时,他发现那双透着亮的棕褐色眼睛正在愉快地看向他,眼睛一眨不眨,眼睑下的脸颊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