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了解那个表情总是懒洋洋的铂金男孩,“他平时的话挺少的,也不怎么笑;但只要跟赫敏待在一起,他的话就会特别密,还会笑——”
“你对他的要求有点低。”克鲁姆不满地打断了他,“话多、会笑,就算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孩了?”
“不仅仅是如此,我见证了太多他们的相处了。我得说,他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哈利迅速回忆往昔,最终笃定地说,“没错,在我们年纪还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一直对她格外照顾和包容。”
“他对她是很有保护欲的。有一次,我和罗恩丢雪球吓唬他俩,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很好笑,而是拔出魔杖,把她护在身后,进入了战斗模式。我们俩都惊呆了,你知道吗?没有人会这样严肃地对待几个扔到她脸上的雪球的,只有德拉科才会搞得这么夸张。”哈利忍不住笑了两声,然而克鲁姆阴郁下来的脸让他讪讪地停止了笑。
“我不觉得这种反应过度的行为就能证明他比别人更喜欢她。”克鲁姆严肃地注视着哈利,“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玩弄女孩感情的小少爷,哈利·波特,你该对你的朋友多上点心的。”
“哦,我可不认为他是在玩弄感情。”哈利盯着空地旁边的一棵树,忽然意识到他们站在了哪里——这里是海格为那些护树罗锅安家的地方——他能看到这棵树上藏着一只碧绿的小小身影,那个八英尺大的小家伙正躲在棱状卵形的锯齿状山楂叶后面偷偷地听他们讲话。
“可我看不到任何他对她表现出真诚的地方,”克鲁姆将信将疑地说,“仅仅是挡个雪球而已——”
“不仅仅是雪球——他挡过比雪球危险千百倍的东西。”哈利想也不想地说。
克鲁姆没接话,他盯着哈利,等着他的答案。
“呃——你得保证不把这件事透露出去,这话我只说一遍。”哈利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克鲁姆向他郑重点头,总算扔出了一点重磅的内幕,来向这位满脸怀疑的德姆斯特朗勇士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有一次我们遇上了狼人——他挡在了她的前面——他甚至都要为她去送死了。”
克鲁姆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阴沉以外的情绪——惊讶。
“是的,这听起来很不可意思。”哈利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微笑着说,“我相信,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用血肉之躯去挡在一个他心中毫无感情的人前面的。”
奇怪的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哈利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他所深深怨念的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平时总是摆出一副厌恶他、讥讽他、污蔑他的姿态。
可那时候,他为什么会挡在他们前面呢?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挡在他们前面的?
还有鳃囊草——比赛后哈利才从德拉科口中得知——那是斯内普教授给他的;可哈利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这件事。斯内普还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诬赖他偷窃魔药材料,怎么可能会对他这么好心?
“任何一位具备绅士风度的男士都会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保护一位女士的。”克鲁姆板着脸说,“我相信你也会这样——你都把芙蓉的妹妹从黑湖里给救上来了。”
“说到黑湖,我得说,我从没见过他那样丧失理智的样子。”哈利打量着克鲁姆——果然发现了他更加颓废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他为了能把赫敏给带走,甚至拔出魔杖去威胁人鱼,那些人鱼都害怕他了。某一瞬间我觉得,他为了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克鲁姆抿着嘴,没有说话。
“不是谁都能直接从观众看台直接跳到湖里去的啊。他原本就是个风险厌恶者,却完全没考虑过跳黑湖的后果。据我的室友纳威说,他毫不犹豫地就跳下去了。”哈利挠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后来我才知道,他那阵子还对水有恐惧症来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鼓起勇气跳到水里的,还游了那么远。”
“这个举动确实很令人敬佩——”克鲁姆说,表情显得非常懊恼。
“没错,在这一点上,我也很敬佩他。”哈利真诚地看着克鲁姆颓丧的脸,“我想,有一点我是很确定的:他喜欢她,超过我们任何人。就算我完全站在‘赫敏的朋友’这个角度上,我也无法怀疑他对她的真诚。”
“可假如我没有被攻击,就是我去救她了!她本来就该是我的珍宝!”克鲁姆一拳打在面前一棵柳树上——把一只护树罗锅吓得半死——他愤愤然地说,“这件事完全都怪那个克劳奇,我真是倒霉透了!”
“不是的。”哈利轻声说。他看着面前的这个正在发脾气的高个头的成年巫师,忽然不怕他了。
因为他发现,眼前的国际魁地奇球星,无论身上有多少光环加身,此刻也不过是一个迷茫于恋爱问题的大男孩而已——同他在本质上没什么分别。
“你错了。另外,别折腾那棵树了。”哈利坚定地说,“赫敏从来不属于你,她不属于任何人,她属于她自己。是她自己选择了德拉科·马尔福,她更愿意做他的珍宝,而非你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