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啊,昨天被迫中止的想法,夜晚梦里缭乱的欢愉,偏巧在此时重新狡猾地绕回了他的大脑里。
他更想吻她了——想得身体紧绷。
从昨天夜里到今天清晨,他想吻她的感受越来越强烈了。
这种痴想欲求对此刻的德拉科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只要伸手一扯,他就能把柔软娇气的女孩扯到自己面前,如愿以偿地吻上她。
这是不对的,德拉科·马尔福,你这个可耻的人。他自我纠结地想,她年纪太小了,你不能这样对她。
但是,就在思考间,他偷瞄了一眼她的脸庞、脖颈,以及宽松的罩袍下隐约的曲线。
他脸上逐渐发烫。他控制不住地想到了自己变成白鼬的时候,所感受到的那层睡衣。
梅林啊!那睡衣——过于薄透。任何温软触感都对他展露无疑,并引人遐想。
变成白鼬的经历过后,他再也不能对她的某些发育特征熟视无睹了。
他的脑子里盘旋着某些念头——吻她。
然后,拥抱她。亲近她。甚至更多。更多。更多。
他再也不能用“她还小”、“她像妹妹一样”这种鬼借口来敷衍自己身心的悸动。
事实就是,她已经长大了。
一天比一天长大着。
她长成了一个含苞待放的15岁的少女,并且长成了他最渴望又最不敢渴望的模样——对他毫无防备的模样——这时常令他感到疯狂。
他愿意津津有味地听她喋喋不休地对他讲任何话——即使是那些有关家养小精灵权益的没人爱听的话题。
他喜欢捕捉她在人群中看到他的瞬间反应——她的眼睛里会骤然亮起光来。
他沉迷于她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里的那种充实满足感——每次松开她都会花费掉他所有的意志力。
他甚至喜欢她钻进他怀里哭。虽然他不喜欢她哭,可是他喜欢她把脆弱展露给他看——只展露给他看——他乐于把那些脆弱给包扎起来。
可她究竟还喜不喜欢他?是朋友间的好感还是男女间的慕艾?她的那扇心门究竟还对他敞开,还是已经关闭?疯狂之余,德拉科越来越不能确定这件事。
“哦,拜托了,我们只是学习搭档,只是朋友。没有任何其他关系。”他不止一次听到她用理直气壮的语气对别的学生说这句话。
每次听到这里,德拉科都觉得有点心慌,却还要转过脸对她笑笑,竭力表现出一副散漫自然的态度。
自从上学年那一拳之后,赫敏总是拒绝同他坐下来好好谈论这件事。只要与这话题沾点边,她的脸上就会出现某种惶恐不安的表情,急急忙忙地给他打上一个又一个“朋友”的标签,把他牢牢地囚禁在这个标签里。
诚然,她可以坦荡地同他讨论任何学术问题,同他探究黑魔王的可怕事迹,同他一起忧心哈利该怎么面对那条火龙,唯独在碰触到“感情”这个话题的时候,就坚决地选择戛然而止。
谈论感情已经成了赫敏·格兰杰的禁忌。德拉科谈论不得、触碰不得、前进不得,就只能后退一步,怕把她给吓跑。他怕她再次生气,他怕她不理睬他。他怕她重新用那种防备的、陌生的神色面对他。
他只能观察、靠近、试探,他试图在精神的悬崖上攀爬,小心翼翼地渴望采摘她飘忽不定的心。他有可能会掉下去,也有可能会获得救赎。这些可能性像野火一样灼烧着他的灵魂,反反复复、起起落落。
这些天来,她对他的关心、在意和维护,究竟是单纯站在朋友的立场,还是具备更加深邃的意义?他焦灼地想,细细端详着她恬静的睡颜。
她昨天还说自己喜欢Draco——尽管那可能是在说星星。
可某一瞬间,她似乎在透过星星看他。
无论如何,他确定自己喜欢她——并且想吻她。
他的情绪或许比他的身体更坦诚,也更早明白自己的欲望。他早就隐隐约约地发现,随着生理上青春期的到来,他的情绪经常会因为荷尔蒙的分泌而失控。
这并不是说他的大脑封闭术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一遇到赫敏·格兰杰,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总是希望她只在图书馆里挨着他,而不是挨着别人。
他总是希望她只接受他买的黄油啤酒,而不是别人的。
他总是希望她只把目光投向他,而不是投向别人。
这种情绪失控在这天早上更加严重。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荷尔蒙,控制不了自己老想打量她的眼睛,更加控制不了自己想吻她的冲动。
不是额头吻——虽然那也很令人快乐。
不是坠落在眼睛、鼻子、脸颊和耳朵的吻——虽然他猜想这些吻也会很令人愉悦。
他想要的是她的嘴唇——嫣红的、柔软的、能把《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倒背如流的聪明的嘴唇。
他迫切地想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