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尼文数字0取自隐形兽……数字1为独角兽的犄角……数字2为角驼兽的双角……数字3取自如尼纹蛇的三个头……”赫敏快速地翻书查找着,把这些数字的象征读出来,德拉科则用漂亮的花体字将这些誊写在一张空白羊皮纸上。
“恶婆鸟的毛色有四种,代表数字4……五条腿的五足兽代表数字5……火蜥蜴离开火焰后只能存活6小时,代表数字6……数字8取自八眼巨蛛的八只眼睛……数字9则代表九头蛇……”赫敏继续阅读着,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数字7呢?”德拉科漫不经心地看了赫敏一眼,他修长的手指停下来,有一丝不耐地用手指的骨节敲打着桌面。
“这就是问题所在。”赫敏迷惑不解地说,“7没有任何指代物。只有一句话,它是最有魔力的数字。”
“最有魔力啊——”德拉科充满兴味地说,“我记得算数占卜课有关‘7’的论断也是如此,一个神秘、有魔力的数字——尽管我们并不知道它奇异在哪里。”
他能对7如此印象深刻,是因为两个人的名字解读中都有7这个数字。
“没错。这个数字在麻瓜世界里也挺受欢迎的,麻瓜们把一星期分为七天……”赫敏兴趣盎然地思索着。
“巫师世界的一星期也有七天。哦,现在又到了比拼论证能力的时间?” 德拉科懒洋洋地说,“如果你非要从边边角角找证明的话,天文学中也有七大行星的说法——太阳、月亮、水星、金星、火星、土星和木星,我刚画过。”
“如果你学过麻瓜的数学的话,可能会知道,7是一个质数,只能被1和7整除。”赫敏不甘示弱地说,“我可不会在这种地方输给你。”
“彩虹有七种颜色。”德拉科扫了一眼窗户玻璃上的色光。
“麻瓜的某种宗教中,圣经的旧约里说,上帝用七天造亚当,取出亚当的第七根肋骨造了夏娃。”赫敏一本正经地说。
“这太血腥了!”德拉科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要把他的肋骨取出来?”
“那是个隐喻!表明他们之间深刻的羁绊!”赫敏摇摇头,因为他无知的态度而感到好笑。
话说回来,他总是愿意陪她玩她所乐此不疲的论证游戏,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只是为了赢过她吗?
“好吧,麻瓜们真可怕。”德拉科心有余悸地说,“回到‘7’这个数字,巫师世界里,孩子们将在七岁左右显露出魔法能力。”
“没错,我的确是七岁的时候开始展露魔法能力的。我坐在地上,瞧了书架顶上的那本书一眼,它瞬间就出现在我手里了——爸爸妈妈吓了一跳。”赫敏好奇地问,“我还以为这种能力是随机出现的。难道所有巫师家的孩子都是在特定的年龄——7岁——展露魔法能力的吗?没有例外?”
“哑炮。”德拉科说,“7岁还毫无迹象的话,大概率就是哑炮了。”
“就像费尔奇先生那样?”
“没错。”
“我有一个问题:魔法世界的哑炮很多吗?”赫敏感兴趣地问。
“比你想象的要多。”德拉科淡淡地说。
“可是我只见过费尔奇先生一个哑炮。”
“那是因为,其他的哑炮都逐渐搬到麻瓜世界去生活了。”德拉科说,“除了霍格沃茨这种地方,很少会有人愿意给哑炮们提供工作机会。”
“哦,拜托了,又一个不公平的例子。”赫敏摇着头说,“亏我还以为只有家养小精灵——”
“你先别急着生气。”德拉科看到她露出不认同的神色,忙解释道,“即使有工作机会,也很少有哑炮能适应巫师社会、满足雇主的需求。想象一下,身边的人都能用魔法,只有你不能。费尔奇甚至不能施出一个清洁咒——所有的清洁工作都需要手动完成——效率极其低下,不是吗?”
赫敏看着他,点了点头。
她忽然意识到,他总是愿意耐心地对她解释这些巫师世界的规则,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本可以不解释这么多的。
“你瞧,本来能用魔杖轻松解决的事情,变成了一件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精力的事情。”他遗憾地说,“哑炮们自然不会想在巫师世界长久地生活下去——太艰难了。”
“有点惨。”赫敏若有所思地说,“我现在能理解,费尔奇先生为什么总是惩罚学生用手而非用魔法擦奖杯了。他可能想让学生们体会一下没办法施魔法的艰难感受。对他来说,每一次清洁工作都是很艰辛的,而大家总是下意识忽略掉这一点,不停地用泥浆、鼻涕虫以及各种恶作剧魔法物品来给他增加工作负担。”
“哦,别说你同情他。”德拉科不屑地说,“你是不是忘了一年级的时候,是谁抓住了你,害你扣了五十分?”
“我当然记得。可是,我们的确违反了宵禁的规定。他只是在履行职责。”赫敏皱着眉头,慢慢地说,“当然,我从不认为他的惩罚方式是符合人道主义精神的。我只是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