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图表出神,没有反驳他。
“听着,你的课表时间安排,究竟是怎么回事?”趁着计算完的空档,眼见维克多教授还在身后一组学生那里检查计算方法,德拉科连忙又问了她几句,“我知道你也在上占卜课,可是,这怎么可能?上课时间撞在一起了,不是吗?”
“德拉科!我们还在上课呢!怎么可以讨论闲话?”赫敏摆出一副责备的表情,扭头就拉住维克多教授,一本正经地询问她计算方法的问题。
德拉科瞧着她全神贯注的侧脸,无奈极了。
她分明就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打定主意不想说!
这个狡猾的女孩。
接下来的时间,只要他出现一点想问她“课表”的苗头,赫敏就开始发挥她性格里的那点“任性、作威作福”的特质。
她开始用怜惜的目光看着他,说他是一个“内向、孤僻、没有安全感的小可怜”。
“声音小点,很丢脸的。我不问了,行不行?”德拉科脸上开始泛红了。既怕被人听见他性格的特性,又因为她称他是“小可怜”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称呼有些微妙,尴尬中带着一丝亲昵。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赫敏满意地瞧着他难得一见的局促样子,决定放他一马。
下课以后,她甚至更过分了。像是怕他反悔,还要继续追问她似的,她脚底抹油地背着一堆书抢先跑路了。
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德拉科坐在原地。
自重生以来,他的自尊心首次遭遇了微妙的打击——他竟然被一个女孩子怜悯了一整节课,然后还要被她躲着走!
仅仅是因为他问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这就是她说的“朋友要坦诚相待”!
他皱了皱鼻子,终于决定寻求一点帮助。
思忖了一会儿后,他从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课桌上扯过一张羊皮纸,匆匆写了几句话,将自己的物品一股脑儿扫进书包,径直向霍格沃茨的猫头鹰棚走去。
琼正百无聊赖地在正中央一根华丽的栖架上用喙修理自己的尾羽,她已经从上次去埃及的长途跋涉中恢复了健康。见到德拉科以后,她表现得高兴极了。
“帮我送信给祖父,好吗?注意安全,别被危险人士逮到。”他摸了摸琼的脑袋,把信卷成一个小小的纸卷绑在她的一条腿上。
那封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祖父,
展信安,见字如晤。我已顺利到达霍格沃茨,无需担忧。
有一件事想向您请教,有没有一种魔法,是可以让一个人同时出现两个地方的?
恭请示安。
您迷茫的孙子,
德拉科。”
琼用充满信赖的眼睛望了他一眼,慈爱地用自己的喙轻轻啄了一下他的手背。她熟练地从猫头鹰棚振翅而飞,冲破天际,很快消失在地平线上。
从猫头鹰棚出来,德拉科打算去图书馆完成他写了一半的算数占卜课作业。走到图书馆某个拐角的时候,他在不经意间听到几个男生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没错,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说——”
“——今年将有一个人永远离开——”
“未免有些太惊悚了!”
“这可不一定!想想小矮星彼得,我听说有人在不远处的小镇曾经看到他的踪迹。”
“哦,这太可怕了!他是冲着霍格沃茨来的吗?”
“我猜他是来报仇的。你们猜,是哈利·波特还是德拉科·马尔福……”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究竟是谁离开?”德拉科走近他们,用百无聊赖的口气说。他们吓了一跳,埋头看起书来,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很好。
西比尔·特里劳妮那个疯疯癫癫的神婆,以及她那群神神叨叨的乌合之众。
无论是占卜课还是算术占卜课,德拉科绝对不承认他被影响了心情。
绝不是因为那些流言,更不是因为赫敏对他百般耍赖,守着自己的小秘密不肯让他知道!
他面无表情地掸了掸他长袍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忽然丧失了对图书馆的兴趣,转身想要离开,却正好与斯莱特林魁地奇院队队长马库斯撞了个正着。
“你在这里!太好了,我正巧要找你!”他粗壮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下周要进行魁地奇选拔赛,佩里金、卢西恩、迈尔斯他们都报名了……”
“我也报一个吧。”德拉科说。
“很好。”马库斯欣慰地说,“我真想不到还有谁能比你适合当找球手。假如我们今年想要拿魁地奇杯的话,就非你不可。你暑假应该有好好练习吗?”
“当然,”德拉科对他笑了笑,“风雨无阻。”
“很好。期待你选拔赛上的精彩表现。我还得去通知一下德里安、格拉哈姆他们……”马库斯粗声粗气地说,走之前顺手交给德拉科一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