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她。
她昏迷了三天醒来后对自己的过往一无所知。
她忘记了过去。
少女没有发现,在她动用灵力的时候,那块待在帕子里的石头水液璀璨如星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觉醒。
“嘭!”门外发出一声巨响。
少女透过窗纸漏洞看向发出巨响的院门。
院子外,一个穿着灰袄的男子踹开院门威武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同样一脸理所当然的老人。
老人精神奕奕地朝着冒着热烟的灶屋看过去,扬着声调喊:“老婆子,这寒冬腊月的,我带着儿子来看看你!”
老妇人看清了来人,举着大扫帚从灶屋出来,往地上一放,双手叉腰怒吐出一口痰,骂道:“呸!不要脸的老东西,谁是你的老婆子!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生的孽种,老娘我有闺女,用不着你腆着脸来认老娘当娘,你不配!”
灰袄男子抬脚将反弹过来的院门挡住,一副贼眉鼠目,笑得贪婪:“娘,话可不要说的太绝,姐姐过世好些年了,你也老了,这人老了没有子女送终是多可怜的事儿啊,也就我爹可怜你,不计较你年轻时和人私奔,到了现在让我这个儿子来孝敬你这个前妻。”
说完,他顺势吐了口痰在雪地里。
“是啊,这快要过年了,您的孙子也大了,该娶个媳妇了,你作为奶奶,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啊。”老头子双手捅在袖子,两只眼睛却滴溜溜地打量着院中的物件:“我瞧这院子租下来得不少钱吧!这咱自己家有住的地方,何必花这冤枉钱呢?将这钱花在一家人身上多好啊。”
两个人立在门口,贪婪不要脸的模样令人作呕。
“呸,谁是我的自家人。”老婆子好些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了,恶心不已:“滚出去,我老婆子用不着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送终,这冬天都来了,你们还不要脸的打秋风,真当我老婆子是纸糊的,我可告诉你们,我可是大林镇崔府上的嬷嬷,小心你们的皮!”
“崔府!”灰袄男子闻言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幸灾乐祸:“你以为我们没打听过,你是被那崔府赶出来,你照顾的不就是那害人精吗,你还想吓唬我们,呸!”
“还说我们不要脸,我看是你不要脸。”老头子几步穿过院子,走向婆子晾在房檐下的纱衣。
纱衣亮堂堂的,柔滑如缎,隐约可见其中织有金线,肩头腰部挂有玉石金兽,叮当作响。
这可是宝贝啊!
老头子眼红不已,一把扯下衣衫捏在手里,斜眼瞅着老妇人揣度道:“你怕是偷了人崔府的东西才被赶出来的吧?”
这等好东西,哪里是他们见过,用过的。
这老婆子铁定是偷了人家崔府的东西,说不定这屋里还有别的宝贝。
“你放开你的爪子。”老妇人见少女的衣服被老头子拿在手里,只觉得脏,抬起扫帚铺头盖脸的打向老头子。
可她毕竟年迈,灰袄男子几步上前抓住扫帚抢了过来扔在地上。
老妇人踉跄几步撞在墙上。
老头子吩咐男子:“贵才,进房里去找找看她还藏了什么好东西。”
“不可以,你们不能进去。”老妇人一把抱住灰袄男子的腿,阻止他进去。
可一人难敌四拳,老头子骂了声,挽起纱衣揣进怀里走向房门。
灰袄男子见爹去了,转头扬起拳头就要去打老妇。
老妇认命的闭上眼睛,却死死抱住灰袄男人的腿不放手。
男人的拳头却没有如期而来,紧接着一响起了男人的呼痛声。
老妇抬头一看,便见男人捂住手,脸色因痛苦变得通红。
老妇松开男人的手,茫然的看了会儿突然想起当房中的人,她连滚带爬抓起扫帚朝房里去。
正巧这时,房门开了。
老头子驻足,瞧见从简陋房屋里走出一位穿着老气沉沉花棉袄的少女。
少女白净如雪,唇如红梅,乌发如缎,套着旧花袄子,宛如老树皮套玉石。
“你…”
老头子哪里见过这么精灵的玉人,一时噎住。
老婆子难道能生出这么漂亮的闺女!
少女收回开门的手,抱胸:“你瞧瞧,这房中可有你想要的宝贝。”
“我…”老头子环视一周,屋了什么都没有,唯有这少女:“你是谁,难道是那泼妇的私生女。”
老头子觉得自己头上长了草,怒不可遏的指着老妇人,污言秽语一同破口大骂:“好你个贱人,竟然背着老子偷男人,还生出个野种,你是不是你当年早就有了相好,才和相好私奔了。”
“老蚌生珠,你还要不要脸!”
老妇人再次举着扫帚打向老头子:“呸,你这老东西真不要脸,老娘早就同你合离了,你少在这里给我泼脏水,弄出野种有相好的是你。”
“贱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