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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2 / 3)

儿,也没有其他的一切。

秦封能感受到楚寻的失望,他突然明白,今后这个孤傲的男子还会一次次的满怀希望,一次次的失望,直到生命的尽头。

直到那头白鹿的出现,仿佛一颗惊雷。

几乎是本能,他手中的弓箭离弦射出。繁玥的话突然响在耳侧,他的箭不由偏了几分。

那头白鹿跑掉了。仙子坠落了下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众人皆被震在那里,目光呆滞。世间绝不该有这般容貌的少女,即便有,如何被他们这种凡人瞧见。

她仿佛这个林子的神灵,时隔多年,李将军依然记得她在日光下鎏金般耀眼的乌发,倾泻如繁华一梦,经年的大醉一场,与那只神圣的白鹿,一起解禁了这么多年不该冰封的岁月。

“陛下,陛下!”,前去观望的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有人受伤了”,秦封慌忙跳下马,“臣方才未经陛下允许便放箭,臣罪该万死!”楚寻的马却已经离他很远了,秦封能听到的只有那声焦急的“回宫”,仿佛一场大孽。

“父王是不是要另纳嫔妃,不要陌儿了?”,已经七八岁的小家伙伤心地拉着繁玥的手,扒拉着两只小手可怜兮兮地哭。繁玥却表情极为复杂,“殿下……”,楚寻已在长乐宫闭门三日不出,床上的少女只有十五六岁模样,双目紧闭,神色很痛苦。

太医都围在身边,只有秦封跪在殿外请罪。

那少女却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陛下,风使已在门外跪了三日了,陛下……“,李福的神色很难看。

“他既自知有罪,便去慎刑司自己先领杖责五十。”楚寻的目光都放在床上躺着的人儿身上,“你去传话吧。”

李福唯唯诺诺地跑了出去,擦了把汗,“风使,陛下的意思就是如此,委屈您了。”“若真是伤了夫人,臣万死不足惜”,秦封目光深沉,语气却存疑,“只是那人你可看清,是否真是夫人?”

李福为难地摇摇头,“那女子生的虽极美,但最多与夫人有两分相像。”秦封愣住了,“那为何陛下这般大动肝火?”李福淬了口气,眼神似是看到了鬼,“但她躺在那儿,却平生让人觉得,她就是死去的夫人。”

简短一句话,秦封面色惨白。

奴役押着秦封到了慎刑司,刚打到十棍,却收到了陛下让停的消息。楚寻身边的小太监欢天喜地地来传旨,“快都放了风使,陛下有旨,速请风使到宣室殿。”

秦封取了一锭银子赏了小太监,小太监假意推辞了几番,笑声笑语地收了。原是那女子一醒来,陛下瞧了她一眼便走了,只留了一句话,“她不是央儿。”

宣室殿有些阴暗,瞧着并不很亮,该是楚寻令人关了半截窗子。秦封的腿有些微痛,却还是强撑着请安。楚寻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女子来历可疑,还需你亲自查查。”秦封点头,楚寻又说,“她与央儿生的并非十分相像,一举一动却恍若她重生一般,怕是有别有用心的人悉心教导。”

秦封明白了楚寻的意思,“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女子?”“先不处置”,楚寻的目光却突然带了丝疑惑,“孤瞧见她目光的第一眼,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那少女醒来时,他脱口而出这句话,似他不是那个心思缜密的君王,“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突如其来的亲密感,仿佛上天不让他设防。那小丫头,却突然妩媚地笑了一下,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您与我,或许前世就相遇了。”他推开了小丫头掰着自己胳膊的手。

宫里的人眼见着楚寻对她的喜爱一日比一日更盛,价值千金的珠宝和丝绸流水一般地往她的宫里送。宫女们都猜测皇宫不久就会有一个如同当年倾夫人一般受尽宠爱的妃嫔。

他知道了她叫绯夜,知道了她的身世,却唯独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抵挡不住的亲近感,不全是演戏,他发现自己的确喜欢和这个小丫头接触。

这是一种背叛,他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丫头给了他一种很特殊的感觉,这种奇妙的感觉甚至他对央儿都不曾有过。他不知道这感觉是什么,但是他必须知道幕后主使就是是谁,他是一个帝王,只许他将别人玩弄掌心之间。

但是他的的确确,很喜欢这个小丫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和亲近,仿佛这丫头的身上带着一种魔力,让他可以对她丝毫不设防。

小丫头古灵精怪,仗着这份宠爱自然是耀武扬威地要这要那,他却一一满足她,有时他总觉得这是一种多年的补偿,是补偿谁呢,他想着想着思绪却又飘远了。

“陛下,过了明日夜儿就十六岁了。”,绯夜的笑得干净如沙枣花,朱红的玛瑙坠子垂在额前,乌发及腰,映着身后的红梅十里,秦封突然觉得,世间任何男子,都会在这一瞬间爱上她。

美貌果真是无坚不摧的利器。

“你想要什么生辰礼物?”楚寻的眼神难得温柔,绯夜比了一个鬼脸,“我知道,我想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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