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原本没碎的东西,因为他这一脚直接嗑在墙角碎成了好多片。
他看都不看,皱着眉迈过去。
“什么破烂玩意。”
张管家在一旁肉疼的要命,这是江越上个月在香港一处拍卖会上花了几千万拍回来的古董瓷瓶,今天才运回到江家。
才摆上一会儿,就成了江小少爷嘴里的破烂玩意。
他才出去不到半天,回来就是这副样子,不确定是不是江母身体出了大问题,张管家噤声不敢主动过问。
江应淮坐下,一只手臂搭在沙发背上,静止了几分钟,不耐烦的呼出一口气。
“老张,把那个家教给我辞了。”
张管家一怔,夫人才安排他去对接后面的课程,话里话外都是江应淮挺满意的,怎么才过去了不到一天,这就——
摸不着头脑,虽然夫人交代过,家教的事要以江应淮的感受为主,还是多问了一嘴:“少爷,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不满意的地方多了去了。”江应淮咬了咬牙靠在沙发上上,翘着二郎腿,掏出一根烟,点燃,垂眸,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江应淮一直都不是善于沟通表达情绪的人,江家这堆破事没解决,加上他过往的成长轨迹,注定了他也不会多看重感情这种东西,况且,他和余笙有个屁感情。
他在心里骂自己,神经病吧,人有时候也贱,总是心有不甘,越想越气,越来越烦,捋了一把自己额前的碎发,脱了卫衣一摔,光着上身出了别墅。
这下更把张管家吓坏了,回过神来,嘴里喊着“哎呦喂”追了出去。
“少爷,少爷,外面冷啊。”